未料,赵羡渔不慎触碰到湿滑的青苔石,致使脚底打滑,重心不稳,连带着万渊一前一后地跌落式入水。
然而就在触及温泉的瞬间,万渊一个旋风回转,反将赵羨渔擎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赵羨渔丝毫未感觉到猛浪拍打在身上的不适感,因为所有的不适都被万渊暗中消化。
待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竟后背贴前胸地坐在万渊怀里,场面极其尴尬。
赵羡渔脸上泛出圈圈绯红,边向前扑腾边傲娇地吼道:“放开本王!”
闻言,万渊慢悠悠地后退到温泉边,背靠岩石而坐。
他的身体较之从前强悍了不少,暂时未因为温泉热汽而感到明显的不适。
“总有耳闻,王爷与范府公子一向交好,为何今日不带他前来?”万渊打破尴尬。
“和他泡泉甚是无趣。”
无趣且不舒服!
每次范难都不下水,全程跟个痴汉般站边上死盯着他,还不停地满嘴流哈喇子,虽然赵羡渔并不介意别人欣赏他完美的肉体,但被他这么看着,倒显得自己更像是一块被馋猫盯上的死鱼,毫无美感可言。
“王爷之意,跟我泡泉就有意思了?”
“你秀色可餐,倒是养眼。”
“呵呵,多谢王爷抬爱。”万渊笑了笑。
“你衣服都湿透了,干嘛不脱掉?难不成耻于身材不如本王隽美?”赵羨渔违心地催促道。
万渊的体型较赵羡渔更广阔结实,湿透的浴袍紧紧贴在身上,恰好勾勒出他矫健且富有肌肉的轮廓,看得赵羡渔眼神直勾勾的。
万渊不为所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恕爷不能随意脱光让人看。”
“本王的不都被你看尽了。”
“所谓王孙贵胄,理当受众生瞻仰。”
赵羡渔愠怒:“扭扭捏捏得像个小媳妇,真矫情。”
“王爷说笑了,爷守世俗礼法,自然不可轻易外露。不过也并非谁都不可看,毕竟身处红尘多纷扰。”
“那磨蹭什么,还不快给本王瞧瞧。”赵羡渔蠢蠢欲动。
“王爷好生孟浪,听爷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万渊一把抓住赵羡渔不老实的手。
赵羡渔窘迫地挣扎,喝道:“放肆,本王只是想……与你比试比试谁更风姿绰约,你胆敢轻看本王,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他着实收拾不了万渊,反被万渊狠狠地压制。
但张牙舞爪之间,赵羨渔短暂的撩起过万渊的浴袍,只可惜这短短的一瞬里,他光注意到他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了,全然忘记看肚脐下方是否有颗黑痣!
这时,媱姜提着一个镶金玉鸟笼走近温泉池边,突兀却不失优雅地笑言:“呵呵,王爷喜闹,没想到这位公子同样喜闹。”
“我可不喜闹,明明是王爷自己无理取闹。”
“赵三星!”鸟笼里装着一只七彩鹦鹉,看见赵羡渔就喊,声音十分洪亮。
“别闹,爷今天没工夫逗你玩!”赵羡渔气急败坏地朝鹦鹉的方向泼了一手心水。
“赵三星讨厌,讨厌讨厌!”鹦鹉飞舞着拍打翅膀。
媱姜将鸟笼挂在泉边的老树枝上,轻笑:“担心你们泡泉闷,便想着带它来为二位逗逗乐子,看来是我多虑了。”
媱姜自然是来帮万渊的,万渊了然于胸地顺势走出温泉,逗起鸟来。虽然身体暂时没有异常反应,但保险起见,尽早出泉得好。
怎料鹦鹉先声夺人,喊了句:“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