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前脚刚出来,就有人后脚把门自里面反锁了起来。
不愧王府出身,小奴才极有眼力劲儿,人群之中直接锁定万玊臻,一路疾跑而来。
小奴才神情慌慌张张的,似有难言之隐,向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之后,才迟迟开口道:“王妃,奴才传主子话,今日王府不幸沾染了血光,不宜婚嫁,恭请王妃移驾别处吧。”
“什么?!”万玊臻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惊呼。
仔细听听,府内真有如杀猪般凄惨的哭嚎声传了出来,夹杂着板子砸到肉上的击打声,一起一伏地喝着,吓人得厉害。
这血光的由来,还要从赵羨渔的一夜宿醉说起。
经过一夜的宿醉,他今早相较往常莫名的早起,又头疼得厉害,起床气格外的重。
正恼怒着,却听王泗在屋外不知死活的带头非议:“王爷没胆子公然抗婚,这才窝藏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搞得兄弟们都没办法回家。”
顿时,赵羨渔暴跳如雷,一个旋风腿就将王泗踢晕了过去,所以后来王泗才被李叁狼狈地驮了回来。
再一阵思索之后,原打算在莲花坞躲到过年的他,当即拍案,命令:“整装回府!”
而后,冲进三星府大门没两步,赵羡渔命人抬来了虎头凳和刑杖粗板子,还有他的太师椅。
看来是要亲手杀鸡儆猴了!
他单手撑着椅把,脱鞋仰躺于椅上,在场的人都以为王泗要小命不保了,正想着如何救王泗,赵羨渔却不慌不忙地命人斟起茶来,看得众人云里雾里,实在猜不透他究竟在做何打算。
他迟迟未喊行刑,光干耗着等王泗自然醒来,院子里沉浸着死寂般的静。
片刻之后,王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瞧四周的阵仗,吓得他连忙战战兢兢地板正跪好。
时间逐渐流逝,王泗顶着个大太阳,涔出了满头的汗,陷入无尽的恐惧,于心底呐喊:苍天啊,大地啊,我的阎王主子啊,要死要活好歹给句话啊!
直到送亲的锣鼓声传进王府,赵羡渔终于扬了扬手,示意道:“开始吧。”
主子未明说打多少,一左一右掌刑的侍卫们当是往死里打,立马两人摁竹王泗,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抡下了两板子,疼得王泗嗷嗷直呼。
紧接着,赵羡渔恼了:“吵!”
在场的人当是王泗的哭喊声吵到了赵羡渔,立马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团麻布。
须臾,行刑者又抡下了两板子,这回王泗的声音堵塞在嗓子眼里传不出来,赵羡渔却又咆哮:“吵到本王了,没听到呐!把他嘴里那个拿走,难看死了!”
行刑的人小心翼翼地取走王泗嘴里沾满口水的布团,心里直冒苦水,有时候真觉得王爷该去戏班唱戏,那戏路定会让人应接不暇、拍手叫绝!
同时,他们互相暗使眼色:这还嫌吵?那是嫌板子抡重了?按五成力试试?嗯,试试……
“打呀,愣着干什么?”
于是,俩人按照五成力度抡了下去。
“你!”赵羨渔再惊叫一声,吓得行刑的人险些没拿住板子。
只见赵羡渔拖拉着鞋子地跑到王泗跟前,紧盯着他,距离近得让王泗屁股不自在而心更不自在。
“不疼?”赵羡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问。
说实话,按照王泗往日的战绩,像最开始四板子的那种程度,他起码能承受百八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