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楼,原名烟雨楼,本是林家的产业,白家霸占之后,改名富贵楼。此楼是镇上唯一一座三层建筑,打远处看去,雕梁画栋,漆红缀金,飞檐翘角,端的是一个富人享乐的好去处。
“掌柜的,上些好酒好菜来,我要在三楼招待林公子。”
话音刚落,一个大腹便便,圆脸小眼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来“哇,白夫人临门,我真是有失远迎啊”说着便连忙作揖起来。
这时林天机也走了过来,看到这胖子,心里便泛起一阵恶心。此人名叫王长贵,林老爷尸骨未寒,在那停灵之际,不来奔丧,却跪在白家门口乞求收为家奴,似乎全然忘记了林老爷当年是如何把他从街边捡回,收做小厮,后又提拔为掌柜。他倒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墙头草两边倒,三姓家奴也不过如此。
“这不是林公子嘛,别来无恙啊”王长贵尴尬打着招呼,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猥琐至极。
“你这三姓家奴还愿意叫我林公子,小心被你主人听了去,打断你的狗腿”
“白夫人,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王长贵脸涨得通红。
“长贵,林公子是我今天宴请的客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去吧”张磬儿训斥道,转而又换了一副笑脸,“好了林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小人置气,我们上去说话”。
“公子勿怪,小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下去准备好酒好菜去”,说着便慢慢退下,心里却暗骂到,“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公子哥啊,不过一介草民,要不不是为了完成白夫人的计划,我何必听他的颐指气使,哼哼一伙儿定要他好看。”想着便不自觉地阴恻恻地勾起了嘴角。
富贵楼三层,视野开阔,清河镇里最繁华的街道一览无余。林天机,李叔和张磬儿三人坐定,张磬儿给林天机斟上茶,第一个开口道“林老爷的祭祀所有流程都可以你来规划,我来出钱出力,这个包在我身上,只是你可知林老爷有一封遗书留世。”张磬儿笑意越浓地说道。
“什么!我爹还有一封遗书”,林天机先是震惊,然后又将信将疑问道,“你这消息准确嘛,没有诓骗于我?”
“千真万确,林老爷与我有恩,这些年我一直后悔自己没有给林老爷做过什么,这次祭祀也算是了却我的心结吧,其实我也是在白凌的书房偷偷看上一眼,才知道这件事的。”张磬儿凑到林天机耳边悄悄说到。
“可恨可恨!”林天机拍案而起,“那白家父子霸我家产,杀我父母,把我和李叔扫地出门,连父亲的遗书也没有给我机会看上一眼。”林天机一只手紧紧攥着茶杯,好像要把它捏爆。
“遗书上可有提到什么”,林天机冷峻道。
张磬儿眼珠一转说到,“林老爷有一个遗愿,说是林家有把密钥,想在祭祀之时把这个作为祭品。”
“这......”林天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刚要开口却被李叔打断,“白夫人,且让老朽与公子商议一二”,说着便把林天机拉到一旁。
“公子,且不说这张磬儿是否居心叵测,单是遗书一事是真是假尚且犹未可知啊,望公子三思。”
“李叔,你的顾虑我当然明白,可这钥匙我不知用途,与我毫无用处,为了祭奠我爹,哪怕这钥匙可以打开千银万金的宝库,我也愿意给他们。”
“哎”,李叔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做好决定,林天机再无犹豫,走到张磬儿面前坐下,“钥匙我有,只不过要在祭祀那天再给你们”
“哦,你真有那把钥匙,可否容我一观,查验之后,我也好早做安排。”
“好”,林天机把脖子上的系绳解开,取下套在上面的钥匙。
“好好好,你真有这把钥匙”张磬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健步上前就把钥匙夺了去,这一下有心算无心,林天机就是反应再快也是来不及。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钥匙还来”,林天机怒目而视。
可张磬儿却是脸色一变,上一秒还是小鸟依人,下一秒就眼神很厉起来“还什么还,现在它可是我的了”
“贱人,你可别忘了李叔可是气血强者,你也敢造次?”
“哈哈哈,手下败将也敢言勇”,突然一阵大笑突然传来,震得茶杯里得茶水也泛起涟漪。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手缠八个金环的彪形大汉,从楼梯处走了上来,此人便是百家家主白天霸,后面坠着王长贵和一个位白面小生,则是他的独子,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