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薇则是神色淡淡,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半响,老夫人开了口:“这个孩子,不能留。”
芸娘倏然抬头,撞见老夫人发狠的眸子里,她心里满是慌乱哭求道:“老夫人,或许这孩子是阿元的呢?”
她前些日子就感觉胃不舒服,但没有当回事,以为是吃坏了东西。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大悟,她不是吃坏了东西,而是怀孕了。
芸娘恨自己太粗心了,就连怀孕都没有察觉。
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她都无法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
老夫人面色一沉:“或许,你自已肚子里的种,你都不确定是不是阿元的,我候府丢不起这个人。”
她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若是孩子生出来不是陆启元的,那岂不是养了个野种。
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肚子里的野种,必须打掉。”
芸娘瘫软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孩子就是陆启元的。
“不,我不要,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你疯了不成?”老夫人恼怒的看着她:“若是孩子生下来,我候府就是个天大的笑话,阿元这辈子也会抬不起头。”
芸娘慌乱的道:“老夫人,我上个月的月信没有来,这孩子极有可能是阿元的。”
听离此言,老夫人有些犹豫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陆启元就有后了。
可转念一想,芸娘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什么谎话她也有可能说。
“去把二喜叫来。”老夫人命令道。
芸娘来没来月信,她的贴身婢女二喜最清楚。
芸娘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对,只要把二喜叫来就真相大白了。
不多时,二喜被带了进来。
陆启元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芸娘的贴身婢女,那我问你芸娘上个月来没来月信?”
“二喜,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可千万要说实话。”芸娘把所有期望都压在了二喜身上。
二喜想了想,回道:“回老夫人的话,芸姑娘的月信一向很准,奴婢记得上个月,她是来了的。”
芸娘听完如坠冰窖:“你胡说,我明明没有来。”
她扑上去想要撕打二喜,却被陆启元隔开了:“芸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的夫君,不是这样的,二喜她撒谎我上个月明明没有来。”
“芸姑娘,你怕是记错了,上个月你来了日子,还弄到了床单上,你让奴婢去把衣裤清洗干净,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奴婢当职记录,上面都有写的。”二喜怯怯的道。
陆启元想了想,事关重大,若是调查不清楚冒然对芸娘出手。
万一孩子真是他的,那可就真的绝后了。
当下,陆启元便让管家把当职记录表拿了过来。
他翻找到上个月的二十五号,果然看到上面写着二喜给芸娘清洗染了血的衣裤。
就连时间,地点,都写的清清楚楚。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落了空,陆启元像是被吸干了精元一般无精打采。
老夫人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芸娘说了谎:“亏得老身如此信任你,你为了荣华富贵却想要混淆候府的血脉,简直是不知廉耻,来人,去备一碗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