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宁?!”等他想过来这件事,还是往祠堂的方向走过去。只是走到半路,就被在回来的路上的老爷子和管家拦住了:“不许去!你随我过来。”
他们之间还是有信息差的,方何洋现在只觉得,最近也没发生什么,郑年年哄的老爷子也挺开心的,怎么就突然把苏雅宁带到家里来罚跪了。
“爷爷,为什么,现在相安无事的不是挺好的么?”
“相安无事?”老爷子又用两只手扶住了拐杖:“你觉得相安无事,保不齐她心里不想与你相安无事,才会去偷走婉婉的礼服,还为了挑衅她,还擅自改动之后,在她和众人的面前穿出来。”
方何洋也不是没有疑问过,苏雅宁怎么会弄到一条那样的裙子,但他和爷爷对苏雅宁的了解的基础是不一样的:“爷爷,您先入为主的觉得一定是她的错,所以中间的事情您没有问过吧。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中间一定是有缘故的。”
“她是不是这样的人,我都要让她早日明白,人不该在没有能力承受的时候,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着招呼身后的保镖,带顾深离开这里。
完全说不通,现在还像羁押犯人一样钳制住自己,让方何洋多少有点急躁了:“爷爷您真的不能这样擅自关着她。”
老爷子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转了性,没想到还只是当着我们两家的面演戏。看你这执迷不悟的样子,管家,把家法送到前厅来。”
顾深几乎是被扔着走进前厅的:“爷爷,我刚刚跟您说话的语气是不对,我也该罚,但是罚了我,是不是能把苏雅宁放回去了。”
老爷子的火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的冲到了脑子里,他不由分说,从管家手里拽过鞭子,狠狠的抽到了顾深的胳膊上。
“你现在是在为了那个丫头和我谈条件?”
方何洋的眼前出现了苏雅宁的姥姥临终前的那个表情,他无法去多加照顾苏雅宁,至少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受这么多苦。
“是。”嘴上说的坚决,顾深还是害怕的攥紧了自己的裤管。
“跪下!”
顾老爷子这一声吼得方何洋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顺从的跪了下去,闭上眼睛承受这一阵汹涌的愤怒。谁也没有数着抽了多少鞭子,总之是在他倒下去睁不开眼睛的时候,鞭子才停下来的。
顾老爷子现在还是气昏了头的情绪比心疼孙子的情绪更占上风,他把鞭子递回去给管家,怎么也顺不开胸口这口气。
“老爷子您实在是不该发这么大的火,不仅让少爷伤成这个样子,动气对您身体也不好啊。”
顾老爷子一直盯着地上趴着的顾深,捋顺了自己呼吸的频率,终于开口道:“什么也不用带,只把他这个人,给我丢到梁家的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