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何洋和郑年年一起缓缓地皱起眉头，身体慢慢地后倾，直到完全靠在椅背上，闭不上嘴，但是也说不出话。

江总以为他们没听清，打算再说一遍：“顾深，苏雅宁她喜欢你，你……”

“打住！”方何洋拦住江总继续说话，回过头问郑年年：“葬礼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在上岛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郑年年咬着牙：“不对，孙茗月说他是为了岛上的秀，看苏雅宁的画稿的时候变成这样的。”

看他俩都不想理自己，江总解释自己：“我们这些天都不在岛上，但是工作都在远程处理，但是苏雅宁的状态很不好，就是那种平静实在是太诡异了，她还说什么，每一张图都要像最后一张图来对待。”

“所以这么好的员工需要总裁以身相许？”郑年年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她值得最好的。”江总的脸上充满了信念感。

郑年年朝着方何洋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这？最好的？”

“苏雅宁的很多画里都有顾深的影子，我能感受得到，她眼中的顾深，就是最好的。”

郑年年看着他慢慢越飘越远的眼神，慢慢理解了小说给他的设定：“你是真的喜欢她啊。”

“对，我喜欢她。”好吧男二的嘴一向比男主的更坦然。

“那孙茗月呢。”

“我还是会喜欢她的，毕竟她很值得被喜欢。”

虽然没有很喜欢孙茗月，但现在郑年年也还是挺不爽的，她努力的挤出半个假笑：“哎，我看你右边脸上还有点空，我能也打你一拳么。”

江总闪避了一下，看向一边不关己事的方何洋，他脸上始终洋溢着酥酥麻麻的笑，仿佛对梁婉婉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满意。

坏了。江总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对孙茗月表面上的喜欢，是从深层次的尊重来的，但是顾深对梁婉婉的喜欢，好像压根没有先决条件，像是生下来就具备的技能。

“打他一拳能让他恢复记忆么？”

“不能！”又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