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森感觉自己可能是在黑屋子里待太久了，感官上遇到了一点Bug。

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自己用同样的姿势与同一个人对视，甚至同一个方何洋还是穿着一样的白T恤黑衬衫，手里还抱着一本霸总小说。

方何洋用一样的姿势把小说放到桌子上，华歌森低头看了看小说的标题从《薄总别追，夫人不爱了》变成了《不负初雪》，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跳进时间循环。

但是方何洋很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梦的里面：“我昨晚又做梦了，昨晚的梦甚至比前天的梦境还要清晰。但一般人类做梦不会记得十分清晰，并且会在醒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逐渐忘得更干净，所以这绝对不是梦境。上一次他们说我叫薄景川，这一次他们叫我傅琛，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傅暖暖。”

华歌森“唰”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怀疑书就是你自己借出去的，你这也太真情实感了。”他感觉就这么仰着头和方何洋说话很不舒服，自己去旁边一个装满书的纸箱上坐下，让方何洋坐在自己刚刚坐着的这件房间唯一的椅子上。“不过都把自己带入男主了，你的记忆点为什么不在女主的身上？你喜欢骨科？”

“什么是骨科？”方何洋坐下，眼神清澈的被带跑了话头。

看来不是这边的人。华歌森感觉解释了他也听不懂就换了问法：“你喜欢你的亲妹妹？”

“我没有妹妹……哦对，傅暖暖，傅暖暖长得和郑年年一模一样。郑年年就是借那本书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原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华歌森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郑年年……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原来是这里的学生么。”

既然说到了郑年年，方何洋就想起了自己想说的话，继续和他描述自己的梦境：“不仅仅是因为我记得里面发生的事情，而是我能意识到我的行动是受我自己的主观意志控制的，所以我怀疑我是通过梦境为媒介，穿越进了书里面。”

穿越这两个字一出来，给华歌森整笑了：“真有意思，你都坐这儿了要不这个小说你来写。”

“不相信是吧，我有证据。”方何洋伸手又够到那本《不负初雪》，把手按在上面：“小说是你写的，你肯定记得每个人的结局吧。”

“那肯定不能够啊。”华歌森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能记得住男女主的结局已经是我超常发挥了。”

“额……”一句话把方何洋给噎住了：“行，那不问别的，就这一本，傅琛和宋初雪的结局，你还记得么？”

“那当然是傅琛和宋初雪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方何洋翘起一边的嘴角，得意道：“那你现在打来看看这本书。”

华歌森满脸不屑的拿起来，随意的翻开后半部分，还没等多读几个字，就意识到了事情好像真的不在他的尝试范围内。

“傅琛一看见宋初雪就会想起自己惨死的妹妹……所以男主和女主死生不复相见了？！”华歌森又慌乱的往前翻：“傅暖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等确认了傅暖暖替宋初雪挡下的那一刀，华歌森彻底的懵了。这本小说没几个人看过，方何洋不可能根据这个一夜之间写出一本小说来，更何况扉页上还盖着图书馆的章，除了里面的内容，这分明还是自己昨天给方何洋的那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