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舞曲结束，两人也停下了舞步……
……
红血鹄在甜品区品尝着各种各样的甜品，不过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也有不少富家子弟打起了她的主意，想邀请她跳舞，不过她都拒绝了。很干脆，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人敢对着陆家带来的人做什么。毕竟，陆家才是这场订婚宴会真正的主人。而且，也没人敢去触碰陆家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主的眉头。
“那小姑娘什么来头？”
陆华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说：“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东西。”
男人摊了摊手，不再追问。
“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相关的事情吧。”
“嗯，可以。不过我得先知道你到底打算帮我们刘家多久。”
“10年。”
“10年？为什么这么久。我记得才善是打算在5年内晋升吧。如果他成功了，那多加5年没什么。如果……”
“明面上，5年。余下的5年，我只是保证他们不死罢了。”
“嗯。跨界通道怎么样了？”
“那肯定是好了啊。已经在进行测试了，拉了一批死囚。”
“直接拿人测？真有你们的。”
“呵，反正是政府出的人，关我什么事。哦，你们那边指导老师选好了没？”
“好了，毕竟再过5天就要开始集训了，肯定得确定下来。指导老师、医务员还有后勤官都已经在待命了。”
“这次可是特地抽调了一位能力者医务员过来，就是为了保证第一批小鬼路上的安全。只要不是当场死亡或者灵魂损伤，都能救回来。”
“哦，确实是这些弱鸡需要的东西。”
“说的像是你已经不需要了一样。还是说……”
“已经不需要了，至少正常情况下不需要。”
“哦？那你不考虑去参加5年后的魔王考核？”
“还不到时候。嗯，再给我10年的时间，刚刚好。到时候一切都可以准备就绪。”
“看来你准备了不少东西，那我这个老头子就拭目以待了。”
“你看着很闲啊，有这功夫你自己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家族，还等着外人介入。”
“我现在在突破的关键时刻，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步了。成了，我自然会为胜利者加冕。没成，那就是一把火送走了。所以只要不是外敌灭族，那我就不会去管，也没那精力去管了。”
“哦，那你加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真正晋升仙级的概率太低了。”
“我知道，是我年纪太大了。”
“不！是你没有成仙的觉悟，你心塞了太多东西了。身体衰老，确实会阻断一部分成仙的路数，不过也只是少部分。”
“我知道，成功率会很低。不过，我还抱有些许的期望。毕竟谁不想活久一点呢？”
“随便你吧，也只能祝你道途顺畅了。”
……
提亚一个人忧郁地坐在一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她手中的高脚杯里装的是单纯的果汁而不是葡萄酒了。
一旁堆着几个餐盘，从上面残留的酱汁可以看出之前是盛牛排的。龙，是一种高贵的生物，却并不优雅。至少，眼前这位半龙是这个样子的。
龙带给人类的麻烦，要比其他任何事情都多。所以，人类同样的不想麻烦他们。提亚显示着头顶那双龙角，也就没有人会招惹她了。虽然她只是半龙人，但是普通人依然会对之敬而远之。她自己也乐得如此，没有人打扰。
……
“你小子怎么穿的还是平时那一套？”
“废话，我可不敢穿着那种衣服出来。家里一堆人盯着我呢。”
“可惜。”
“无所谓，反正我总会有机会穿上的。你回来的时候，我会穿上它来迎接你的。”
“那么祝彼此好运了，毕竟我们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机会见面了。”
两人伸出拳头碰了一下，便也以此作为告别了。
……
“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啊，结束了。”
“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会是什么样子？”
“那我希望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尽量。”
“平平的，看起来很让人舒心。”
“你是不是想临走前把第三条腿留下啊？”
“没有没有，开玩笑。”
“要好好的哦。我等着你回来。”
“嗯。为什么呢说话突然这么肉麻呢？”
……
总有些明明应该说的话却说不出口，只能一次次期待着自己下次能说出来。结果，可能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或许是那些话语失去了意义，也或许是想要失去了说出这些话的对象。哦，也可能是，你自己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明明还有很久才离开，却不得不提前告别。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忙什么，弄的之后没有简单告别一下的时间。
明明是一场订婚仪式，陆晴亦却不知为何其中只有离别之意。是啊，为何呢？虽然这是一层做戏般虚假的订婚宴，但也不应当是这个样子。
坐在回程的车上，他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失去。这不是永别，也不可能是永别。但是他的心头似乎空落落的，就如同缺失了一部分一般。友情？爱情？亲情？不，不是这些。似乎是一种更抽象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
陆晴亦的手环振动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消息，发信人不明。消息只有两个字，陆晴亦的背后却沁出一身冷汗。
“童心！”
不仅仅是所作所为，他所要找的人似乎了解的东西更多。远远不止监视，甚至可以知道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几秒钟后，他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你踏上了旅途。你不再是个孩子。你放下了你的幼稚和那愚蠢的乐观。你怀疑着自己，你不知道放弃这些对不对。不过，你现在更多的是恐惧，你恐惧着我。嗯，最能让人恐惧的东西果然还是未知。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只是一个闲着无聊的旁观者罢了。”
看着这些文字，陆晴亦不知该如何。他是一个无聊的旁观者？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无聊？可是这样很有意思吗？
“怎么了？”
陆晴亦甩了甩脑袋回答：“没事。”
“怎么样了？告别过了吗？”陆华用锉刀磨着指甲问道。
“嗯，算是吧。”
“你们马上要去进行集训，一直到正式进行跨界传送。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吧。”
“需要这么久吗？”
“主要是一些理论的知识培训和体能训练。毕竟，其他界域……其他星球的重力和我们这里可不一样。”
…………
陆晴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最近他一直在锻炼体能，今天算是唯一的休息日了。除了回来路上收到的几条消息之外，今天他还是挺开心的。
“如果之后锻炼到位的话，我应该就可以正常用这个戒指了吧。不过我倒是想看看那些修仙的手上的储物戒是什么样的。据说是要不断提供能量来维持，不然就会慢慢消耗存放的物品内溢散出来的灵气。”
他躺在床上不禁浮想联翩，思考着自己从一些书上看到的信息。
“灵气是一种怎么样的能量呢？应该也是一种类似于魔力的通用能量吧。还是说是和那种药剂内的能量一样？应该不会。”
他摇了摇头排除了这种想法。灵气不会这么柔和，应该是一种类似于魔法师的魔力的能量，这样才比较合理。
“修仙的第一步，按照书上来说的话是练气入体。将灵气纳入自身体内，然后化为己用。炼化灵气需要按照特定的功法让其在体内循环……嗯？有没有可能最后体内存储的灵气和体外的灵气不是同一种东西呢？”
“通过特定的功法将灵气转换成另一种能量存储于体内。然后修士所谓的引动天地之力，那就是用体内的特殊的能量引起外界的灵气进行特定的变化。”
陆晴亦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合理，暂时没有发现问题。黄老也说了，创造一种属于自己的能量。可能就是只的创造一种适合于自身使用的能量。而且不仅仅是创造能量，还需要创造将外界能量高效转化为自身的能量的“功法”。
“他说，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用急。也就是说，在修行前期，这种东西的影响并不大。最主要的是将能量化为己用，从而才能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可以借鉴其他人的方法，比如修仙者的功法。”
“看来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还是先增强体魄，让自己在出发之前能够拥有承受得住灵气的体魄。”
这么想着，陆晴亦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是该努力了。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