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的投掷训练派上了用场,鸡蛋大小的石子无差别飞舞着,随着几只围着“同伴”尸体“咕噜咕噜”直叫的呆鸟应声倒地,剩下的才一哄而散。
哈哈大笑的蒋猛,大踏步的往前走,准备收取今天的猎物,还没走几步,只听“噗嗤”一声响。
低头一看,自己的大脚丫子上正踩着一撅三开的肥粪,稀里糊涂的粪便从脚趾缝中间挤出了一个个小尖尖,凭地拔起。
“娘希匹,哪个狗日……”看到旁边几张擦拭用的草叶子,蒋猛骂了半截就咽回去了,这堆粪便正是自己前天晚上的杰作。
整片空地上的粪便呈品字形分布,像一座座金字塔一样,挡在了前进的道路上。起先的几座还很坚挺,越往后看,越是烂呵呵的一片。
蟹膏般金黄的粪便中,一抹绿色引起了蒋猛的注意,蹲下身瞧了瞧,前几堆勉强成型的粪便里已经冒出几簇嫩绿嫩绿的小苗,还有一些已经半干结的黑乎乎粪便表面,依稀残留着几颗未成熟的白色瓜籽。
“呵呵,这真的是……”哭笑不得的蒋猛感叹着“大自然真是神奇啊,这也太有趣了吧。”自己吃瓜时虽然懒得吐瓜籽,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些瓜籽太给力了,在肚皮里转悠了一宿,回到人间后依旧完成着它的使命。
一坨一坨的数过去,足足七八簇绿油油的瓜苗,乐的蒋猛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先去把像鹌鹑一样的呆鸟全都拴在腰上,蒋猛用弯刀当铲子,细心的把几堆长着瓜苗的粪便铲到了大草叶上,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往家跑,仿佛捧着的不是臭气熏天的大便,而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接下来几天,蒋猛除了做点吃喝,偶尔出去打猎之外,连跟皮皮玩耍的时间都少了。一门心思的扑在了瓜苗养成上,不但做了个棚子给瓜苗遮风挡雨,还给皮皮做了一根棒球棍,整天守在瓜棚门口。到了晚上还给棚子盖上树枝干草,添一堆小篝火防霜防露。
小时候放假回乡下爷爷家的时候,跟着爷爷种过香瓜和西瓜,不过不是之前吃的那个品种罢了。瓜苗很矫情,太热了发蔫不长,太冷了直接冻死。喜旱怕水,出了秧子的时候要掐秧,用浮土盖上。
随着刻在门口木桩上记日子的刀痕越来越多,小狐狸身上的伤也一天天好起来,看着瓜苗越长越高,蒋猛心里充满了自豪。
就在一天夜里,蜷缩在火堆旁睡觉的蒋猛,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然后身上一暖,睁开眼就看到跳跃的篝火下,小狐狸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低头一看,身上披着一件羽毛编织成的披风,上面珍珠一样斑点的羽翎,有青有红,颜色和颜色之间的次序整齐的排列着。摸了摸羽衣的梗部,才发现是和小狐狸红色长袍上颜色一样的线。
“一定是拆了自己袍子上的线给我缝的吧。”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蒋猛咬了咬嘴唇,觉得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