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帷幕悄然落下,若隐若现的星光点缀着夜空,云层里的月亮也慢慢探出了身子。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蒋猛慢慢收回了思绪,此时心中有些后悔当初的鲁莽。
“月亮怎么这么大?”吃饱喝足的蒋猛躺在草垫上,怀里是一身油亮金黄的皮皮,正睡得香甜。
蒋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空巨大的月亮,又晃了晃脑袋,这是月亮么,巨大而具有压迫感,上面的环形火山清晰可辨,如果说以前看过的月亮是月饼大小,那么现在的这个月亮起码有一口锅那么大,还得是行军用的大锅。这还是我曾经待过的世界么,蒋猛肚子里泛起了嘀咕。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这鬼地方啊,要是有根烟就好了”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淫是不用想了,现在连饭后一根烟都成了奢望。
作为一个老烟袋,白天一直东奔西走的还好说,现在静下来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实在是有够折磨,翻来覆去睡不下的蒋猛决定弄点干草熏一熏,说不定能缓解点烟瘾。
走到火堆旁准备添点柴,一转身僵在了原地,月光下一条通体棕红,身上遍布黑色斑点,像是豹子脑袋又像狼的奇怪野兽,幽幽冒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蒋猛。
蒋猛感觉全身一片冰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豹狼已经弓起身子,看到这里蒋猛顾不上思考这是狼还是豹子,下意识的抄起旁边的骨矛掷了出去,老蒋对自己的反应和身手还是很自信的。
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弓着身子的豹狼一张嘴,从它獠牙毕现的大嘴里出现一个肉眼可见冒着冰冷幽光的气团,可以看到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压缩一般凝聚着,带动起一片扭曲视线的错觉。
“娘希匹,螺旋丸?”眼前的一幕让蒋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他甚至觉得这是幻觉。
仅仅是一刹那,乒乓球大小的螺旋丸被喷了出来,这个高速内旋的风团出口的瞬间组成了一个风刃,转瞬即没“嘭”的一声,空中的骨刃一个滞空,明显可以看到一蓬骨屑被削的飘飘散落。
骨矛弹到地上,滚到了蒋猛脚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像是被一把钢刀劈砍留下深深的痕迹。
当初用石头砸的时候,蒋猛深知这骨刃的坚硬,现在一个照面,自己唯一的武器差点报废,由不得蒋猛不胆寒。
不止如此,那风刃弹开骨矛后余势不衰,把火苗都压低了,擦着蒋猛的脸颊而过,把身后山丘边的一片灌木齐刷刷拦腰斩断,一直到消失在远方的暗处。
“见鬼了”蒋猛来不及惊叹,一把揪起迷迷糊糊的皮皮,抄了一根火把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这东西怕不怕火,过往的常识完全混淆了他的思维。
巨大的棕红色豹狼打了一个响鼻,高傲的扬着脑袋,像是不屑,又像是在嘲笑手拿火把的蒋猛。
他的目光像是打量着晚餐,这哪里还是以前动物园里见过那种蔫了吧唧的傻东西。这家伙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蒋猛感觉自己面对的分明是一个人,而不是野兽。
“娘希匹,这是什么鬼东西”风刃虽然厉害,但蒋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它在发射的时候有一个蓄力的过程,这个时间差足够蒋猛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