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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往事如梦1

小疯三十岁的时候便有了“任务”,下山打酒,独自一人。这打酒之事,对十岁的小疯三来说的确极难。

以往下山老头子带过他,给他说过路线。记得第一次下山打酒。清晨十分,老头子给了他银钱,告诉他打一壶竹叶青。给他准备了五天的干粮和水,准备了一条铺盖,十岁疯三背着干粮包裹,独自下山打酒。开始心情是很快活的,犹如鱼入江海,鸟入丛林,自由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山林。一路看到什么玩什么,走走停停,全然不顾天黑之前要赶到山半道的茅屋,不然就要摸黑赶路,甚至没有地方睡觉休息。

待到天黑之时,却不知道走到山中何处。一个十岁孩童,虽然每日练武,那又有什么用?到了天黑,心中害怕,吓得“哇哇”大哭。哭了一会,总归是没人理睬,连滚带爬的去找寻那山道上的茅屋。得亏他聪明伶俐,记忆力尚佳,找到半夜十分居然将那茅屋找到,又累又乏,吃喝完了就很快入睡了。说来也奇怪,小的时候从没有遇到什么毒蛇猛兽之类。

待得来日睡醒,想起夜里惊慌恐惧,再也不敢胡乱玩耍,踏实赶路。到了第三日晌午才到了山下村庄集市,远远看见酒坊大旗一个大大的“酒”字。偏偏就是不敢上前,原来山中常年不与人打交道,加上年少,到了近前却是不敢去买酒了。只远远看着酒坊人来人往,独自发呆。如此徘徊良久,竟是呆到了天黑,眼看酒坊关门。无处可去,只好自己找个破屋睡了。又受了一夜罪,到了第四日清晨,想起昨夜所受苦楚,硬着头皮去买了酒。

这一来二去,干粮所剩无几了,老头子给的银钱又刚好只够买酒,心中只能暗暗发狠,将来打得过老头子的时候一定拔光他的胡子。想归想,面对现实只得抓紧回山。一来一回愣是花了七天,这两天没有干粮只能靠山里野果充饥,若不是身手敏捷还能爬树,怕是野果都摘不到。

这打酒之事,每个月老头子都会叫他去一次,不分寒暑。

后来年纪大些遇到危险也是常有的事。记得第一次遇险,就是赶路之时被一只老虎盯上了,当时小疯三浑然不知。自己哼着老头子教过的不知名的小曲,手里抓着树枝比划老头子教过的剑法,虽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剑。

一只花斑老虎尾随其后,突然发难,猛扑向小疯三。正在写这危急关头,老头子不知何时又从何处突然出现,只一下就捏碎了老虎的喉咙。待小疯三觉察,回转身看到老头子一只手举着老虎,小疯三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害怕。老头子生生从虎口之下救下小疯三,后来这招杀技也是小疯三必练之功。只是从那以后所住茅屋里多了一张虎皮躺椅。

熊,蛇,虎,豹等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袭击过小疯三。后来年纪大些,疯三才明白,每次下山老头子都在他身后跟随,不然开始那几年自己早就被吃了。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少年一日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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