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祁桁从书房忙完,出来透透气,正遇上言老爷子小憩刚醒,一脸满足悠乐地在菜园踱步,查看自己修建的葡萄架,看得出父亲今日心情很好。
言老爷子抬眼看见自家儿子在门口呆站,心中不免一顿埋汰。
“何时回江州啊?”言老爷子随口问道。
“今天忙完这边公司的事,明晚回去。”
“嗯,记得你的许诺,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说出一副讨债的口气。
“您今天不是见着人了么?”祁桁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客厅,留下风中凌乱的父亲。
什么?今天见着……见着谁了?谁是他对象?言老爷子仿佛自己将时间过混沌了一般,努力让自己回忆今天见着谁了?小思洛吗?今天只有她来看望自己,是小思洛?是小思洛!
言老爷子一旦这样一想,就明白中午祁桁自降辈分的缘由了,一切也就说得通了,想到这里,一时气结,等回过神,看到空荡荡的门口,连忙踱步追进屋。
“你小子给我站住!”言老爷子叫住正要上楼的祁桁。”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祁桁转身回到客厅。
“你说要带回家的对象是小思洛?”言老爷子不可置信地向他再次确认。
“嗯!”祁桁刚回答,只见一根拐杖朝自己飞过来,不偏不倚地打在左边肩膀上,一声闷响,祁桁皱了皱眉,一脸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祁桁,你想玩,怎么玩都行,但思洛不行,她是你侄女。”
“我的侄女只有言欢欢。”
“你……阮家和我们几代交好,思洛不是你玩的对象。”
“爸,您说过,如果是认真的,就认真把这件事办好。我是认真的”祁桁低眉,引得言老爷子侧目。
按理说,他俩并无血缘关系,梅思洛从小跟着言欢欢这样称呼祁桁,两人相差7岁,年龄也没有悬殊到两辈人的差距,但辈份摆在面前,这要是以后两人真成了,那两家人的关系和称呼,不全乱套了?而且,感情的事情,万一处理不好,势必影响两家的关系。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刚开始,也许断了这份念想也容易。
“在大学那会儿就喜欢她了,但她不知道,节前欢欢带她去江州的时候,我俩开始的。”祁桁毫不隐瞒自己的感情。
“欢欢知道这事儿?”祁桁的话再次冲击了言老爷子的认知。
“嗯,她上大学那会儿就知道了。”
“这个死丫头,尽跟着你干坏事!”言老爷子气急败坏。“小思洛才18岁!你就惦记上人家了!”
“她已经18岁了,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