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楼被查封后已经没有人再来关心一个破败的酒楼,王程锦让暗卫将偷回的军长尸体藏在光风楼的密室里,自己回去寻冬青。
冬青走到瑰娆房间,她正在帮助冬青捡拾花朵和草药,冬青怕她无所事事着急,就把制作药妆的一些方法教给了她,她也很聪明,一学就会。
冬青已经大致弄明白瑰娆为何不记得兰泽了,这个蛊毒应是操控之人选择性地给她输入记忆。瑰娆记得冬青,会不会是魏善仁别有用心?冬青心里没底,她不敢告诉程锦,怕他把瑰娆赶走,只能自己留心防备她。
“青儿,你看我今日收了最新鲜的花,等会我去做香包,给你和公子一人一个。”瑰娆笑着说道。
冬青看着她的笑很真实也很开心,倒不像是伪装的,会不会蛊毒没有那么厉害呢?
“好,我最喜欢香包了,你帮我绣个……螳螂捕蝉的图案吧。”
“啊?为何?那个图案好看吗?”瑰娆甚是不解。
屋外的程锦站着没有进去,也想听听她的答案。
“我要用它提醒自己,凡事不可只看重眼前,要留有后招,好不好看不重要,管用就行。”冬青笑道。
程锦也笑了,这个小丫头总是出其不意。
“我擅长绣花鸟,没绣过虫子,我尽力啊。”瑰娆面露难色。
“好!”
程锦假意咳了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公子!”瑰娆先喊道,“我要给公子做香包,公子想要绣什么图案?”
程锦冷声道,“我不需要”,然后拉着冬青往外走去。
“人家好心送你香包,你干嘛拒绝得那么不留情面!”冬青有些责怪,她觉得瑰娆总是一副热脸贴上去再被他无情地打回来,看着有些残忍。
程锦停住脚步,声音阴郁,“你是心大还是对我真的毫不在乎?”
冬青被他问得目瞪口呆,这跟她说的是一码事吗?“我只是觉得你对瑰娆太凶了,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程锦认真地看着她,“感情的事在我这儿就是非黑即白,我不会委婉。”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冬青皱起眉头,怎么还上升到感情的事了,可是想到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小孩子认定自己的玩具就不容别人染指一般,冬青又忍不住笑了。
冬青心中很矛盾,她想要守护程锦认定的感情,却又因为身份阻碍想要逃离,这份挣扎最近时常搅乱她的心,也许回了松城就好了,见不到渐渐也就平淡了。
冬青跟着程锦一起去了光风楼,程锦帮她戴好面罩和手套,她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冬青惊讶地瞪大双眼,“你怎么弄到的?”
“偷的”,程锦回答地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