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才五文?”
“哦哦哦,加上饭钱酒钱,一共是一贯二十钱,算你一两银子。”
我在钱袋子里面翻着碎银。
他旁边的小丫头指着我的头,道:“姑娘,你的头怎么弄的,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我头怎么了?
我把钱放桌上,抬手摸了一下痛处。
“啊……嘶!我头怎么了?”
“好大一个刀痕。”
来不及等店家找钱。“医馆在哪?”
“这条街往东走,不出百米便到。”
“不用找了。”
这大冷天的,好多老头老太都在医馆里蹭火炉。
老大夫负责看病,让他儿子在门外替我包扎。
一看就是新手,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这咋碰的?”
“不小心。”
“你记得常来,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
“嗯。”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然后不小心弄的?
“是。”
“还好天气冷,不然你血流干了你都不知道。”
“嗯。”
百无聊赖之际,看见了一个熟人。
“夫人,磕着了?”
那小子见那么多人,吓得不敢继续。
“别管她,先包完。”
“好。”
他手明显的抖。
他小声问道:“你仇家来了?”
他手指纤细白皙,是双好手。
“是,带我进屋,找个后门。”
我将钱悄悄塞他衣袖里,他人傻了,包了一遍又一遍。
“我……觉得包得不好看,不然重新包吧?”
称心道:“不用了,多少钱?”
他有些口吃:“不是……不是钱的事……就是吧……不好看,不好看知道吗?这是会影响病人心情的,我再包一遍吧。”
我起身掏出钱袋,手指扒拉里面:“多少钱?”
迅速将钱袋朝称心扔去,再跑进门,找到他说的那个后门。
他娘的,白布一边跑一边散,气得我一把扯掉。
我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跑,以免误入死路,人多更好的分散称心的注意力。
人多个屁,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是在自家做生意的。
跑得太急,上桥的时候摔了一跤,顾不上痛,连忙爬起来继续跑。
我爹没给我裹小脚,所以全是鞋子的问题!
这次的血止不住,我一直在跑,它便一直流,甚至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样下去不行,我是跑不过称心的,最终还是跑进了巷子。
我抬手用衣袖接住血,避免暴露位置。
我是拼了命的跑,称心应该没追上来吧。
我坐在墙下歇息,忽然看见白雪中有一串脚印。
我累了,不跑了,用剑割下一段衣袍,包住伤口。
太阳穴一直在跳,感觉头上那布都被浸湿了。
称心很快赶到。
我站起身,手紧紧握着剑:“称心,别逼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