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霄一脸笑意地打趣着面前的老头,不过马上就被对方打断了。
“嘘,这事可别在这说”大伯紧张地从躺椅上蹦起来,一手捂住虎霄的嘴,一手抬起食指抵住嘴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紧张地回过头,观察挨着村口不远处的那间屋子。
确定自家里的老婆子没有出来偷听的迹象,大伯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今天腰子算是保住了。
可还没等一口气松完,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凑到大伯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大伯,你和大娘还没孩子啊?我告诉你,其实我爹当时打回来两条,一公一母的,一起泡酒肯定效果更好”
无忌的童言说的陆大伯老脸一红,一烟杆直直的干在虎霄头上,压低声音说到:
“你这臭小子,天天想这些干什么,修仙者的事那叫事吗?只是生不出来孩子而已,那……那都不叫事好吧!”
“好心当驴肝肺,哼……”虎霄捂着被敲疼的脑壳,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啊你…”大伯看着孩子委屈的表情欲言又止,还是下意识地心软了,伸手帮他揉了揉脑袋。
大伯将烟枪吸了一口,随后吐出烟圈。
“呼~”
一股清烟笼住虎霄的脑袋,只在眨眼间痛楚就消失了。
“不疼了欸”虎霄惊喜道,与此同时他还发现烟雾开始向下钻进衣袖,拂去他在翻山越野中被树枝、乱石划破的伤痕。
“谢谢大伯”
“没事,赶紧回家吧,一身腥味臭死了”大伯怕虎霄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连忙挥了挥手中的烟枪赶客,随后转眼又懒洋洋地躺回那竹编的摇椅上了。
虎霄朝大伯微微鞠躬以示谢意,随后抓起猎物开始往家走去。
走出去没两步,虎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坏笑了一声,找到刚刚大伯偷瞄的那间老宅门口站定,突然回头大叫道:“那我祝你们早生贵子啊!”
“赶紧滚!”
大伯被虎霄的话吓到了,为了明天自己不用捂腰子也能站起来,他急匆匆地站起来就要去赶虎霄。
“知道了,嘿嘿嘿”
虎霄坏笑着跑开了,往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连连拐过几个巷子,嘴角的笑意才微微收敛。
虎霄很喜欢陆大伯,不单单是因为大伯为人和善,更是因为大伯本就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几乎是从出生起就看着虎霄长大的,自然是要比常人亲近。
除陆大伯之外,虎霄的亲近之人也就只有三个了……
家在村尾,基本上要横穿整个村子才能找到。
一路上隔着墙可以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但虎霄在村里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是因为性格孤僻,而是因为虎霄和他们根本玩不到一起: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们还在玩泥巴,可虎霄就已经能独自一人上山打猎了。
而那些大一些的孩子基本上都已经进了仙山或者去外界打拼,总之已经和虎霄无缘了。
村尾,虎霄最终站在自家的大铁门边。
门上还贴着去年那发黄的福字,能感受到院子里散发出淡淡的生气。
感受着小院的清冷,虎霄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老爹,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又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回应。
没有感到意外,虎霄轻车熟路地从门口的草垛里抽出隐藏的钥匙。
“本来不想的”
虎霄用钥匙对着大门上的锁头拧了两下。
“咣当”锁头掉在地上发出翠响。
虎霄弯腰捡起,他一身血腥,本不想让家里的物件染上,因为那样还要去洗,白耽误事。
可是现在锁头和钥匙既然粘上了血,那待会儿肯定是要拿去冲洗一番的。
推开门,虎霄先将三只兔子放在小院中常用来分解猎物的案板上,再把短弓挂到墙上,匕首和杂七杂八的物件则一股脑地扔在杂物篓里。
接着虎霄就去到水缸边,从里舀了一瓢水,先涮了一把手。
然后是脸,再来是胳膊和脚……
就这样,虎霄慢悠悠地洗完全身,把蘸血的衣服脱在一边,穿上门口常年放着用于更换的常服。
把猎物清洗了一遍,掏空内脏,虎霄将之先封存在储物的冰窖中以防变质,随后便进到正屋内。
只见屋里的阳面摆着一把椅子,一具灵偶毫无生气的摆在上面,虎霄走到面前轻轻推了推。
“老爹?今天又不回家?”
灵偶毫无反应,看来混蛋老爹今天又打算做个甩手掌柜。
又愤愤地踢了一脚,见灵偶还是没有动作,这才作罢。
好在虎霄在隔壁大娘的帮助下已经学会了做饭……虽然说做的不太好吃,但好歹也是能下咽的。
起火烧油,虎霄根据手感和记忆慢悠悠地做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就是可怜了李大娘家那只气昂昂的公鸡,当初为了学会这道炒鸡蛋,它被扔到了母鸡圈里,最后想起来时,鸡脸都紫了……
随后虎霄又整了两道小菜和黄瓜,算是配菜。
咬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馒头,虎霄迅速地解决掉午饭。
咬了口老爹留下的灵果,感受到充盈的灵气在体内绽放。
而后,虎霄准备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