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客听完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接着魏征看向了前往被逼停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囚车队伍,说道:“如果真是这些我们必须要将车上的人给放下来,否则这一路的招摇将让殿下的和解诏令彻底变成一场空。”
“魏公所言有理,我们这就过去。”
李桐客抓起缰绳就要过去,这一路上魏征在各州县的表现已经彻底打动了他。
现在李桐客可以肯定魏征就是真心归附太子的,他所谓的忠于社稷所言非虚。
另一边,文士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队伍中央疑似为首的两个官员面前。
“两位刺史不好了!”
“制使的队伍就在前面!”
其中一个身形消瘦的官员皱眉道:“制使又怎么样,我们押送的是前太子余孽,乃是钦犯他还敢阻拦不成?”
“林刺史依赵某看我们还要谨慎。”
另一個身材圆圆的官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
林姓官员有些疑惑。
这两人胖的是博州刺史赵德言,瘦的便是贝州刺史林业中
“林刺史你想想,朝廷三番五次的颁布诏令说是赦免前太子和齐王旧部,而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不就是在打朝廷也就是太子的脸吗?”
赵德言轻声为对方解释了起来,这个队伍中他似乎才是主心骨。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人送到长安去,直接按照朝廷命令把人放了或者说交给制使不就行了?”
这个身材消瘦的林姓官员林业中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呦林刺史,我不是说了吗太子殿下另有深意,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你想想,当今太子是何等人?杀起亲兄弟来没有丝毫手软,你说他会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吗,很明显太子殿下这是在引蛇出洞,将前太子余孽一网打尽!”
“可是前有朝廷诏书,现在又派了余孽魏征来这不就是要赦免前太子和齐王旧部的意思吗?”
“错了,此次前来的除了制使魏征外,副使李桐客和一众随行侍卫都是秦王府的人,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魏征曾经建议杀掉当今太子,如此太子又怎么真行重用他,很明显就是想以魏征为饵,钓出后面的大鱼来。”
林业中还是有些不懂:“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人送到长安去,这一路上的招摇若是传到河北来不就是坏了殿下的好事吗。”
“而且把人送到长安殿下要是收了无异于破坏了鱼饵,不收的话我们还送个什么劲啊。”
“浅了,看浅了林刺史,要不为什么你在贝州刺史这个位子上就是上不去呢,看弟弟我比你小十岁但官位已经和你一样了,差距就在这!”
赵德言拍了拍对方的胸脯,脸上写满了骄傲。
林业中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问道:“赵刺史你的脑袋比我灵光可得好好教我,要不是你我可真就傻傻的把李思行这条大鱼给放了,这个人可是我往前进一步的敲门砖啊。”
“好,那我就给林刺史讲讲,你看咱们两个曾经可是前太子的人,后面虽然及时弃暗投明可这政治烙印还在这,注定会被真正的秦王府一派排挤,只怕到时候连这个刺史的官职都保不住,更别说再往进一步了。”
“妙啊,难怪赵刺史能一路平步青云,这揣摩上级心思的能力真的让人佩服”
听完这一顿分析,林业中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这小子升官快呢感情还有这方面的门道,看来他也要向对方多多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