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老师家里安顿下后我便承担起了照应老师起居的工作,至于师母的事徐老师也从没解释过,我也从来没去问,我不是多嘴的人。
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我便在坐落在三环的首都图书馆找了个保洁的工作,徐老师本是想为我在学校找个找个闲差领工资的,可我总觉得那样不好,便没再麻烦徐老师。
在图书馆的那段日子是清闲的,去那里看书的人素质的确是比我们乡下人要高一些,所以我的活便没那么难干,空出的时间便能留心在阅读书籍上面去了。
想来这还是学校给留下的习惯,我们学校的领导隔三差五便公款请一群人来演讲,说我们怎么对不起这个了,又怎么对不起那个了,弄得学校跟传销一样,那种巨大的危机感与脑子里紧绷的弦便是在那个时候造成的。
一日我见到某中学的学生组团来图书馆参观,学生们举着小旗子戴着遮阳帽开心的东瞧瞧西看看,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那是一幕我很熟悉却有极其陌生的景象。
在我的故乡里,学生们的时间是用秒来计算的,我很少能在他们脸上见到笑容,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显出不应当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疲惫与忙碌。但在这里我没见一个学生有过那种神态,习惯使然的我竟然在某一刻觉得他们真的“不争气”,如今想来真是太幼稚的想法了。不过我虽然明白这之中有很多复杂的因素,但一联想起二者的天差地别便不禁会生出一股悲伤来,这悲伤非是缘于对此刻故乡的同窗,而是那些数代之后的学子,即使在经过几十年这差距也是绝然不会消除的,我是在为此而悲伤。
晚上我把这些事讲给老师听,徐老师听罢沉思了会后忽然把菜碟全部拉到自己身前。
“怎么样,现在你还吃到的吗?”老师逗趣的问我。
“当然是不能的了,我手臂没有那么长呀”
“不,我是在问你能不能吃到,而不是问你容不容易吃到”老师逗趣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于是我便站起身来伸手去夹,果然还是吃到了。
“哈哈,明白了吗思文,就是这么个道理”老师笑着说到。
“道理?”我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