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不是真凶,杀手都与你有莫大关联,哀家限你七天内追查出背后之人,否则……”
太后瞥了一个眼神,总管太监上前扶起裴砚权,动作粗鲁。
裴砚权撑着身子,目光看向太后,像在透着她看前不久跑出宫的某个人,内里透着不明情绪。
太后将茶盏砸在地上,看碎片与茶水飞溅,
“否则就算皇帝要保你,哀家也绝不饶!”
伤她岁安者,必须付出代价!
裴砚权抿唇,唇角带着淡淡冷意,没有继续反驳。
“臣,遵旨。”
裴砚权一边告退,一边让贴身侍卫泊清将自己的轮椅推出去。
殿外,天色已暗,裴砚权估摸着时间,上马车后让驾车的泊清绕一条出宫的近路。
“主子,宫里的宵禁时间还没到,我们不用急的。”泊清道。
“嗯。我只是去拦个人。”
马车里,裴砚权坐在软垫上,抬手抚摸轮椅把手,眼神狠厉。
他问泊清:“你觉得二公主是真傻…还是假傻?”
泊清:“应该是真傻,太医院有我们的人,二公主口吐非人之言,举止疯癫,变成傻子的事都快传遍了。”
裴砚权冷笑一声,神色淡漠,“这皇城里戏子还少吗?”
“我倒要试试她有没有在装傻!”
“吁!”
两辆马车在出皇城的必经之道相遇。
夏岁安的马车被裴砚权的马车堵住,不得往前。
场面与六年前长安街上的近乎重合。
“公主殿下,我们的马车被首辅的车拦住了,我们车夫往右他们也往右!”青蝉气急地掀开帘子,看向夏岁安。
“嗯?蓝莓好吃还是草莓好吃?哦,都莓你好吃。”
“……”青蝉不得不又重复一遍。
“拦住我们啦?那我们换一辆吧!”夏岁安拍拍裙摆,跳下马车。
青蝉懵逼地看着她,连忙跟着下车,“公主你要去干什么!”
“我换辆玛莎拉蒂!”夏岁安冲她遥遥挥手。
泊清看着到自己跟前的夏岁安,人愣了瞬,剑已出鞘,怕夏岁安威胁到主子的安全。
马车里,裴砚权眉头轻挑:夏岁安要搞什么鬼?
“泊清,让她上来。”
泊清将剑收好。
夏岁安跳上车,乖巧地坐在裴砚权的对角位置,开口:
“你找我有事吗?”
裴砚权看着她这副样子神色一深:果然是装傻吗?不仅装傻还要在这种时候装乖巧,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六年前的痛苦、如今的残腿、几年来同僚异样的眼神……
“刺客不是我派的,你如果想装傻骗出凶手,那你找错对象了。”裴砚权声音极冷。
他等着对面的人破功,谁知夏岁安一撇唇,瓷白小脸上大颗大颗眼泪断线珍珠般砸下来。
她哭声呜咽:“你让我上马车是为了骂我吗?”
裴砚权不明所以,一时没有作声。
夏岁安继续:“我以为你要像一米三两百斤重的48岁霸总一样,
带着口臭和牙齿上的韭菜叶,举起臭烘烘的腋下把我壁咚在豪车上说:‘别说话,吻我。’”
“?”
所有字词裴砚权都懂,但加起来怎么……那么让人无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