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笑着摩挲着自己的美髯，说道：“贫道也经常来庄子上，见那孩子好多次。今日遇上了，攀谈了几句，才发现这孩子确有慧根的。这世上的孩子不能都跟六郎比，六郎这样的几辈子也不见的能出来一个。也就惠清道长能容忍他放肆，要是我徒弟一天揍他八次，好好的心性整天都琢磨吃喝玩乐，这要是在大兴城也是个无赖子。”

苏九娘见清风道长说张荻，也不敢顶撞，用女人特有的软语，说道：“道长有点偏颇了，俺家六郎坏是坏了点，但也是知道心疼人的。俺家六郎常说升米恩斗米仇，要绑着别人前自己要当好坏人，要把别人也当坏人。嘿嘿黑。。。我觉得六郎说的挺对的，好人难斗的过坏人，我家孩子就是那爱发善心的傻子，要不是跟着我家六郎那个坏种玩，定是天天被欺负。”

清风道长听苏九娘这么说，心想真是啥样的主子养啥样的奴才，这一点话也不吃亏，但转念一想虽然是歪理但也有些道理。

清风道人说道：“嗯，我比你知道你家六郎是个什么东西变的。我也是看冯雨善良，别总跟着六郎胡闹，这么好的孩子蹉跎在这田垄里也是可惜了。”

苏九娘一听，赶忙跪在地上给清风道长磕头，说道：“俾子替我那早死的丈夫拜谢道长了。道长收我儿为徒，我自是愿意的。只要这孩子能成材，打也打得，骂也骂的。”

清风道长见苏九娘给自己行跪拜大礼，赶忙上前扶起苏九娘说道：“苏娘子，不必如此。如果要是感谢，就把你们庄子上的好酒好菜多给我弄点上来。让我也享受一下口腹之欲。”

苏九娘被清风道长扶起身，高兴的泪眼扑簌，听见清风道长这样说又呵呵的笑起来。

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好好，道长且在这等一会，我亲自到厨房里安排，待道长吃好喝好，我让我儿来拜师。”

说完风风火火的朝着厨房奔去了。清风道长看见这样风风火火的女人，觉得好笑。心想这样的下人如果在大兴城早被赶出去了。

张荻午后在自己的房中谁了一个时辰，被屎尿憋醒了，站在院中大声叫着苏九娘，道：“奶娘，奶娘，我要去入则。你去把舅舅的账本给我撕下来几张。”

苏九娘从厨房里出来，没有听清楚张荻的话，说道：“小祖宗，咱们马上开饭。你再等一会。是不是饿了呀，饭马上就好。”

张荻有些内急、对着奶娘说道：“奶娘，我要去如厕，你把舅舅的账本给我撕两张纸下来，快点给我送到茅房里来。”

苏九娘一听怒骂道：‘小祖宗呀。你舅舅说你败家我还替你顶嘴，谁家拉屎用纸呀，。那纸多金贵呀。咱们家里就那一本纸，那账本都快被你撕扯没了，你舅舅上次都训斥我了，你就用竹片片，张权把那竹片片都磨得圆滑了，你舅舅说皇帝拉屎都不用纸擦屁股呀。说你真是那个什么斯文的。’

惠清道长听到院子外面苏九娘叫让，站在门口伸着耳朵听了一会。待听清楚了什么事噗嗤笑出声来，赶忙用袖子遮住。

张荻一边往茅房走一遍大声跟自己奶娘顶嘴，说道：‘奶娘，别听舅舅的，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抠唆。听说京都的权贵们如厕都用绢布。我也没见他给我弄点葛布擦屁股。把快点去，一会给我送来，我不用竹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