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哭泣起来,说道:“是谁这样狠心,要置我们两个孩子死地呀。”
张万岁心里也恼火,但是看着刚刚生完孩子的妻子哭泣,也不想让让她再恼火生气,接着说道:“芸娘,你好好的养身体,短三个月长半年,我们一家人也要离开大兴城。只要带着孩子离开京都,去往外地生活。我想这样也挺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张家。”
张万岁又耐心跟妻子说了自己和母亲商量的决定。白氏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抚摸着小婴儿的头脸,眼泪不停地从脸上滑落。
白芸娘,说道:‘这这么小的孩子就离开母亲,他跟耗子一般大小离开了母亲怎么能够活呢,你们这不是直接让他死吗。我们能不能带着六郎一起走呢’
张万岁用手擦去妻子脸上的泪水,哄着自己的妻子,道:‘芸娘别哭呀,别哭,会坐下病的。道长是杏林妙手,道长的师兄是个文武全才能人,我想如果六郎在他们身边长大,这些本事道长看在咱们的情面定然会倾囊教授的,比生活在咱们身边要有出息。咱们张家在官府衙门那里没有情面。阿娘把张权一家子也都派到松阳观附近你的嫁妆庄子杏花庄去,六郎先去那里养着,等大些了在到松阳观学艺。这也是权宜之计,阿翁以前是在废太子杨勇的府邸做官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借题发挥,到时候两个孩子都保全不下,还会连累整个张家。芸娘听话,这事母亲都安排好了,咱们照着做就可以了。定能有惊无险的。’
白芸娘听着张万岁说的这些,无尽的委屈涌进心头,眼泪已经哭花了自己的整张脸。
张万岁把妻子搂在怀里不断地安抚着自己妻子几近崩溃的情绪。白芸娘,道:“二郎,那我还能见到我的孩儿吗?”
张万岁赶忙说,道:‘不会就此分别的,我和道长是多年的好友,待到孩子学艺成,自然会回到咱们的身边的。’
每个家庭都有一地鸡毛,看似风光的生活下,都是彼此各自忍受克制的表现。张万岁夫妻惆怅这命运,如此安排着这两个孩子的命运,惶恐着未来的不确定性对待这孩子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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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后,官府听闻传言派人到张家来查问。
事情的发展如王氏主母所预料的那般。
张万岁被请去府衙拷问了一通,因为老太翁早就把那晚伺候生产的奴人都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家中上下都说那孩子和普通孩子没有区别,只是被终南山的道士接走收做了徒弟,大家以为有什么不凡之处。因为涉及到道门的事官府中人也不敢太放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太翁怕有心人事后再为难之时有人借题发挥,影响自己和儿子孙们的官声,又花些钱财,跟官员扯谎说,那孩子天生残疾,留在家里中怕影响孩子母亲养身体,所以就送到终南山的庄子上去了,外面的人乱造谣导致谣言四起。
张家这事情跌宕起伏,官府最后声明此事纯属造谣,造谣者也已经被鞭打五十了,如再有造谣者就拉到大牢里去用刑,此时才不了了之。
转眼进入秋天,长安万年两县的府兵开始点兵征召,要求长安万年两县的良家子弟在册的都要应招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