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就算他暂时帮不上我爹,能端了——哪怕只是重创铜钱会,也算替我爹报仇大半。”唐珂眼神锐利,似乎隐有火焰。
“伯父那药瘾,最初是铜钱会害他沾上的?”鹿鸣涧推断出了事实。
“对。老头一次出任务回来受了重伤,治疗的时候要动刀子,为了止痛,他们说有种新药效果极好,我爹不疑有他,便用了。可谁知,那东西剂量限制极其严格,用得过量,便会产生极大的依赖性。”
唐珂贝齿轻咬嘴唇,手上转着一个尾部有孔的飞镖,眼神恍惚。
“他们——铜钱会那帮渣滓,就是用这个办法,害得许多人染上了药瘾,赚这份脏心烂肺的黑钱。
“……说起来,我爹此前也并非对他们敛财的腌臜手段一无所察,只是我爹和大部分唐门的人一样,从来就没什么好心,对与自己没有关联的旁人,不懂半分怜悯。
“他还很自然地相信他们,相信这些一起任务的‘同伴’,没想到有一天,这些被他以为是‘同袍’的人,居然会害到他自己头上来。”
随着唐珂越发冰冷的语气说完原委,她指尖上旋转把玩了半天的飞镖,无声地被她抛出,直直楔进房间对面的木头墙缝里。
叹了口气,鹿鸣涧将入木三分的飞镖取了出来,无奈道:“幸好不明显,不然为了你的撒气,咱们还要赔钱。”
唐珂抽取走鹿鸣涧手上的飞镖,一转眼不知道又藏到了身上何处,恢复了一贯的轻松淡然:“我瞄准好了,力气也是拿捏好的,必不用赔钱。”
鹿鸣涧双指并着摸了摸那处墙缝,吞了口唾沫感叹道:“那唐女侠,您这手暗器功夫,可当真算得上通神入微了。”
“自然。”唐珂坦然接受了夸赞,“我爹说,我小时候在唐家堡也参加过所有小孩都要经历的测试环节,听说唐老太太都夸我禀赋一流。”
禁不住笑出了声,鹿鸣涧憋了回去:“阿珂,今天可能是说了太多伯父的事,我总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唐珂一愣道:“怎么不一样?”
鹿鸣涧老神在在道:“你像个小孩子似的,屁股后面好像还有小尾巴,摇着在‘求夸夸’。”
“……没有。”唐珂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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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园。
“哦?两位姑娘是要告知叶某那组织的事?”
叶大人端坐着,琴就横在膝盖上,而罗三元人不在。
“可从罗三元处,叶某已得闻是铜钱会了。还是说——你们有更详细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