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为自己着想。
崔景珩心中感动,在苏禾注视下缓缓点头。
见状,苏禾内心狂喜,却矜持的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娇羞地靠进崔景珩怀里:“景珩你真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经营珍宝堂,让它成为整个盛京最大的女性用品店。”苏禾高兴保证。
随即,欺身而上。
单手支着下巴,指尖挑逗地在崔景珩胸膛上游离,媚眼如丝:“春宵苦短,望君珍重。”
窗外明月高悬,在大地上洒下一层金光。
草地里虫鸣鸟叫,习习夜风夹杂着淡淡清香吹来。
屋内纱帐随风吹动,烛火摇曳,落下满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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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顾鸢与苏禾约定打赌的这天。
斗诗阁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间有文人雅士,也有平头百姓。
还有不少官府的人也来了。
顾鸢端庄立于高台之上,看着底下一众看好戏的人,朱唇轻启:“今日乃我与妙玉娘子打赌,妙玉娘子情深义重,对崔世子一往情深,为了他,不惜用重金做赌注,也要与我一较高下。”
“我为两人“超凡脱俗”的爱情感动,故应下战帖。希望今日之后,不论输赢,我与妙玉娘子都能一笑泯恩仇。”
说罢,顾鸢拍两下手。
采菊与东篱领着四个白发须须的老者上台。
人群中有人疑惑发言:“平阳郡主这是做什么?不是打赌吗?怎么请了四个老先生上台?”
“莫不是平阳郡主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为挽尊,故找了几个老先生帮忙。”有人坏心揣测。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哄笑一片。
苏禾也一脸必胜无疑的自得。
对顾鸢比不过就请外援的作弊行为很是瞧不上。
双臂环胸,轻蔑地睨着她:“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是比试开始,你再请外援作弊,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闺阁女子就是闺阁女子,格局小,连输都输不起。
真是丢人。
苏禾一脸不耻。
顾鸢没错过她眼底那抹讥诮与不屑,好笑:“苏姑娘未免小人之心。”
“你不用强词夺理,事实如何,大家有眼睛会看。”苏禾一副不耐烦与她说道的表情。
转而看向坐在比试台左面的四位老者。
“四位老先生,你们年纪大了,我应该尊重你们。可文学容不得作假,你们既是学问届的泰斗,更应该尊重原创,帮人作弊无异于自毁晚年,还请三思而后行。”
苏禾说得义正言辞。
那边四位老者却听得蹙起了眉头,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眼里看到了迷茫与疑惑。
还有对于质疑自己品格的愤怒。
她在说什么胡话!
坐在最右边,身穿湖青色暗纹锦衣的白发老者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拍面前案几,怒道:“信口雌黄,简直信口雌黄!”
“请问我说错什么了?”苏禾已认定他们是帮顾鸢作弊的,一点情面也不留,怒声反怼。
那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也不管苏禾是不是女人:“鼠目寸光,狂妄自大,‘妙玉娘子’的名头白瞎了。”
这话说得很重。
苏禾脸色当即一白,很快又涨红起来。
又羞又恼:“那也比你们助纣为虐的好。”
顾鸢不知苏禾怎就断定了四人是自己请来的外援。
眼见着四位老先生被气得不行,顾鸢开口打断:“这四位乃麓山书院夫子,是我请来当裁判的,还请苏姑娘慎言。”
麓山书院……
苏禾呢喃一声,面色顿时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