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顾鸢绝对会笑话她。
此刻只觉得她实在可爱得紧。
真心夸赞:“你真可爱。”
她怎么又骂人?!
花冉刚还害羞的表情瞬间变为愤怒:“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别生气啊,我是真心夸你。”顾鸢无辜地眨巴双眼。
那边花冉却“哼”一声,不理她了。
从永安伯爵夫人处出来,奉贤长公主宠溺地一戳顾鸢额头,笑骂:“你啊,又惹花家那个干嘛?”
顾鸢揉着额头,大喊冤枉:“娘,我今日可没惹她。”
“那人家还和你生那么大气。”奉贤长公主不信。
顾鸢撇撇嘴角:“或许是嫉妒我比她好看吧。”
另一边,花夫人同样不解地看着花冉:“你之前不还替平阳郡主抱不平,怎一见着她,就跟针尖对麦芒似的?”
花冉嘴硬:“谁说我是替她抱不平,我那是单纯看不惯苏禾和崔景珩那渣男!”
她虽与顾鸢不对付,但闹归闹,总不至于心狠到真要她命。
可那崔景珩,明知女子名节比命还重要,他还大张旗鼓带着人回京,将退婚一事闹得人尽皆知,用心极其恶毒。
还有那苏禾也是朵盛世白莲花。
口中喊着“真爱无敌”、“不拘一格”,行事却小家子气,处处拉踩顾鸢,试图通过贬低她来提高自己品格。
她呸!
花夫人无语凝噎,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这女人脾气。
天塌下来都有她嘴顶着,傲娇得很。
明明就挺喜欢人家平阳郡主,还要装出一副与她不对付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像谁。
无奈地摇摇头,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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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东篱奉顾鸢命令,送一支海棠珠花到尚书府上。
花冉看了一眼,心中欣喜,面上却不展露分毫。
傲娇:“谁稀罕她的东西。”
东篱来之前,顾鸢就千叮咛万嘱咐,说兵部尚书府小姐是个傲娇。
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还嘴硬的说“不要”,等人真不给她了,又开始生闷气。
得用激将法,才能让她收下。
东篱不动声色观察着花冉神色,弯了弯唇角,果然被郡主说中了。
将装着珠花的盒子放到花冉手边,学着顾鸢的口吻:“花小姐,郡主说:“本郡主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退回来的理,若花冉不喜欢,让她扔了便是”。”
“她倒是财大气粗。”花冉阴阳怪气一句。
随后拿起那支珠花,嫌弃似的蹙了蹙眉:“回去告诉她,我可不是喜欢她送的礼物,而是刚好我妆奁里缺一支海棠珠花。”
“是。”东篱福了福身,告退。
待她一走,花冉就迫不及待拿着珠花地对着镜子照起来,催促丫鬟玉珠:“快给我戴上。”
玉珠听话地接过海棠珠花,替她簪上。
看着镜子中少女娇俏的面庞,夸赞:“小姐您真好看,这支海棠珠花戴在小姐您头上,看上去都富贵了不少。”
“那是当然。”花冉一脸得意。
要是有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玉珠看着花冉欢喜的样子,跟着高兴。
转瞬又想起另一件事。
看着花冉欲言又止。
花冉瞟她一眼:“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玉珠小心开口:“奴婢只是觉得奇怪,平阳郡主怎会突然给小姐您送珠花?”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平阳郡主的脾气。
花冉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或许是她觉得这支珠花更适合我。”
是这样吗?
花冉:“那不然咧?”
玉珠不忍打破她家小姐的幻想,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