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白菊轻轻放在黑白相间的花岗石上,微风阵阵吹过,吹拂着单薄的花瓣。
“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压抑着内心的悲凉。
“母亲,我想您了。”
白沐笙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看着灰白的墓碑,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双手捂着下半张脸,眼眶通红地看着墓碑上略显稚嫩的刻字“慈母安诺之墓”。刻字旁,有着用黑色记号笔所写的一列字,“安诺娅·辛洛米娜,我的母亲,世人会永远记得您的名字”。
娇嫩白皙的手颤抖着抚摸过墓碑,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庞上,淡淡泪痕早已干涸。
“母亲,小的时候真该给您拍张照片,记录您的至尊美貌。是狠心的格瑞亚对您赶尽杀绝,您从来都没有做错。您不在的日子里,父亲很难过,但他还是努力将我养大,我过得很好,只是有点想您。”白沐笙悲伤地看着简易的墓碑,语调略有颤抖。
“可惜,祂还是降临了,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回家,父亲走了,他不愿化作恶心丑陋的妄灾为那同样恶心的格瑞亚做事,他在被怪物追上的那一刻自杀了,要是我跑的再快一点就好了,或许就能赶上了。您离开了,现在,父亲也离开了。”
白沐笙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灰蒙蒙的,带着淡淡的忧伤,她右手抚摸过墓碑表面,碑文抹除,再三变换,成了新的文字,“慈父白栖浔,慈母灵荟之神安诺娅·辛洛米娜之墓”
“愿你们安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我是白沐笙,也是洛娜·辛洛米娜,灵荟之神的唯一继承人。”
“白沐笙,12岁,母亲安诺在白沐笙八岁那年去世,死因不明。父亲白栖浔,菲朗漓纳美术学院教授。白沐笙八岁以前都在国外生活,八岁生日回国,她的母亲安诺在她生日那天去世。她的父亲白栖浔是天才画家,十五岁的画作就被拍出天价。”时淮将白栖浔的照片用吸铁石贴在白色写字板上,“白沐笙更是完美地遗传了她父亲的天赋,自小喜爱画画,六岁的一幅《乌托邦》被卖出80万美元。不仅仅是画画,她在数学方面强的惊人,从她七岁开始直至十一岁,连续蝉联四年全球奥数竞赛冠军。”他又将白沐笙的照片贴在了白栖浔的旁边。
“但以我的权限和能力,查不到有关她母亲安诺的一切。”时淮皱了皱眉说道。
“如果真要查应该还是能查到的,只是虚妄之灾降临,很多证据都被抹除,安诺常年生活在国外,与她相识的人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余嘉伶补充说道。
“真是天才女孩啊,我承认,我羡慕了。”初南烟看着写字板上密密麻麻的介绍,忍不住赞叹道。
“我还是用幕空门去锁定她是吗?”时朔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起身。
“哟,少爷舍得醒了?确定休息完了是吧,可别中途因为精力不够人没找到你先昏死过去了。”周自宸看向睡眼朦胧的时朔说道。
“你的幕空门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好用,你当初找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一阵目光在看我,更别提白沐笙了,我们怎么追得上她?”司遥微微皱眉说道,“还有,她的能力可是计算机,残缺般的全知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