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衾微红着脸抓住被子翻了个身,唇角泛出笑意。
心里开始生长出一种不知名的小芽。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没被被子盖住的半张脸上时,已经十点,难得不用早起睡一个好觉。
穿上拖鞋下楼,沈吾之已经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难得看他不穿西装的样子。
“早上好。”
“早。”
黎衾坐上高脚凳吃了口煎蛋,小脚不停晃悠着,眼神不自觉得往沙发上瞄了一眼。
沙发上的男人正在看手机,眉目英正,两腿自然相叠,一双手骨节分明,配上腕表更显矜贵清正,弯腰在拿茶几上的咖啡。
黎衾双手握着牛奶杯,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扣着杯壁,也跟着抿了一口,好香。
望了一眼窗外,今天太阳还不错,吃完早餐起身准备去晒桂花。
昨天放在角落里的桂花篓子早已没了踪迹,客厅找了一圈都没有。
“先生已经拿出去晒了。”
桂姨猜到黎衾在翻找些什么,开口解释。
黎衾闻言,打开推拉门,装着桂花的篓盘已经挂在晾架上接受太阳的烘干照耀。
转身向沙发上背对着的人说了声“谢谢。”
男人“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但是,应该是在笑。
白天时间,沈吾之在沙发上喝完咖啡就转身上楼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过。
园子里的牡丹菊开的正好,黎衾拿上剪子去花园里剪了些回来,插在花瓶里做主花,站在门口远瞧着又觉得太过单调,又去剪了些白粉色的三文鱼小雏菊做点缀。
装点完客厅和自己的卧室,突然发现剪的有点多了,扔了又怪浪费的。
书房内,沈吾之正在审核本季度的报表。
“咚咚咚!”
“请进。”
黎衾只推开一个小缝隙探出头,跟里面的人说话时音量不自觉也低了些,带着些打扰到了对方工作的歉意。
“我在园子里剪了一些小雏菊,要给你房间里放一点吗?”
女人手里白绿色的雏菊素雅干净。
“可以。”
在得到房间主人的许可后没多做打扰,黎衾下楼挑了一个好看的陶罐花瓶拿上楼。
打开卧室门,房间里萦绕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冷香味道,诧寂风的装潢陈设带着一种让人舒心的宁静感。
黎衾将花摆放在床头柜上,又站远了些,白绿色的雏菊给原本单调的沙墨色屋子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挺搭的。
退出房间准备关门时才注意到,床头正上方,挂着一幅结婚照,因为黑白色婚服和房间整体格调实在太浑然天成,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婚礼那天就挂上去了吗?黎衾记不起来了,从来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个房间的装饰。
往那婚纱照上再多看了一眼,黎衾掩上房门退出来。
——
“你买车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文乔卉从身后钻出来,开始从包里找钥匙。
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就瞧见了那辆车,她记得黎衾之前都是坐地铁上班的,一周不见买了新车。
车但是看着也不便宜,没想到天天跟她在办公室一起分辣条的黎衾居然也是个隐形富婆。
“暑假买的,之前一直没敢开。”
昨天晚上信誓旦旦和沈吾之说今天要自己开车上班,早上真正开起来时,一路上都是新手上路的紧张感。
“大发,有车就是方便。不像我这种苦命打工人天天挤地铁,当班主任这点工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