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很快注意到站在文官末位的宁越,宁家世代清流,谁承想竟出了宁越这个投敌叛国的反贼,想必前世宁家清流世家的名声也被宁越毁的一干二净。
依照宁越的实力,他本没有资格站在这大殿之上,邺帝顾及情分,想着宁越的父亲好歹是开国功臣,再加上女儿又喜欢那个臭小子,干脆封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待做出成绩后另做打算。
只一眼,沈清棠便移开目光,前世种种,她如今已然放下,如果宁越依旧选择站在前朝余孽的身边,她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前世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她不后悔,如今选择另一条路,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只希望宁越也不要后悔才是。
注意到沈清棠的目光,宁越抬起头来,皱了皱眉,他似乎还是不习惯仰视沈清棠。昨天他不过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时辰,沈清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爽快的失约,这让宁越觉得事情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他本想着给沈清棠一个解释的机会,谁知道下一秒,沈清棠竟然转移目光,和那个混不吝的家伙挤眉弄眼?
霍淮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清棠的身上,直白炽热的目光叫沈清棠浑身不自在,她看向霍淮宴,只见那人正冲着她上挑眉毛,一副轻狂的模样,沈清棠最讨厌霍淮宴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这人就像个浪荡子,见了她总要轻佻的戏弄一番才肯罢休。
前世沈清棠就看不惯霍淮宴,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日里也总是风流多情的模样,那双桃花眼实在勾人,引得长安城众多闺阁小姐倾心不已,是个十足的浪荡子,要不是想到前世只有霍淮宴一个人去救她,恐怕沈清棠早就一个白眼给他送过去了。
“皇上驾到——”
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群臣的表情瞬间严肃下来,就连沈清棠也转身对着龙椅之上的人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邺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看上去比一夜未眠的沈清棠还要憔悴,沈清棠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轻启朱唇,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犹豫不决,她想了想,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有大臣站出来说一些繁琐的小事,惹得邺帝直翻白眼,这群家伙吃着朝廷的饷银,却不干正事,总是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人,当真是一群草包。
散朝后,沈清棠步履匆匆的向殿外走去,宁越就站在原地等沈清棠来找他,看到沈清棠脚步匆匆的向他而来,宁越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就知道沈清棠会迫不及待向他解释昨天爽约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不计较便是。
谁知,沈清棠竟像是没看到宁越一般,二人擦肩而过。恍惚间,宁越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什么,来不及多想,他伸手扯住沈清棠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