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华山道场教习顾太清，今日起，便由我负责教你修行。”

“是。”

升卿路上有所了解，刚入门的弟子都由顾太清教导。

他心中早已有许多问题，如今成了九华山道场的弟子，终于可以无所顾忌问出来。

“你之前可曾接触过修行之道？”顾太清教习神情淡然，恬静时有仙风道骨之资。

升卿如实回答，道：“来此之前，弟子从未见过仙人。”

顾太清教习心中了然，声音缥缈轻灵，继续道：“仙人乃是凡俗对我等的称呼，仙道浩瀚，谁敢妄称为仙？都是修行路上的求道者而已，称为修士更合适。”

升卿明悟，诚心问道：“神话时期真有神仙存在吗？”

“何为神仙？在凡人眼中我等便已是神仙，在寻常修士眼中妖王便是神仙。”顾太清教习语气舒缓。

“按照教习所说，世上并无神仙，只是相对存在。”

顾太清教习摇了摇头，淡淡笑了笑，道：“仙太过飘渺，即使是神话时期，关于仙的记载也只有只言片语，是否存在都无从考证。今日不谈这些，说些切实存在的。”

“敢问教习何为修行？”升卿端坐在蒲团上，全神贯注聆听。

顾太清教习翻手拘来树上一只刚破壳的幼鸟，轻轻抚摸鸟喙，慢慢道：“它现在可能飞行？”

“此鸟尚幼，羽翼还未长出，无法飞行。”升卿疑惑，不知为何说这些。

顾太清教习将幼鸟放回，耐心解释，道：“鸟兽食五谷才能维持生命，进而长出羽翼利齿。修行之道也是如此，修士从天地中汲取灵气，以供自身调用。灵气无痕，需以修行使肉身内外相通，灵气驾驭自如。在己身蕴养灵泉，以身外之灵气，开启人体秘穴，由外转内蕴养自身生命精气，养肉身大药。天下万法，莫不是如此。”

升卿第一次系统的了解何为修行，内心大为震撼，接着问道：“不知弟子现在是何境界？需要多久才能达到妖王层次？”

顾太清教习神情和善，轻声解释，道：“修行第一境为养灵境，你现在刚刚入道，正在此境，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妖王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存在，要达到那个层次，天赋、毅力缺一不可。”

“弟子如何才能突破？”升卿继续问道，他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顾太清教习非常耐心，语气平和，道：“身体容纳足够多的灵力，才可尝试破关。具体是多少灵力，要因人而异，每个人都不尽相同。”

“一般人灵力如鸟卵大小便已到上限，天才者甚至可以达到鸡卵大小，是常人的数倍之多。”

“虽然养灵越多修行越慢，但在同阶之中几乎无敌，利远大于弊。”

升卿内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确实正在蕴养灵力。虽然很小，和芝麻相差无几，但其中蕴含的能量极其恐怖。

他明白了顾太清教习所说，自踏入修行之时，就跳出了凡人的认知。纵使只有这一点灵力，也不是凡人能抗衡的，杀他们，甚至不需要使用灵力。

“您说的身体秘穴是什么？”升卿不断询问，他有太多不懂。

“养灵境虽然已经超凡脱俗，但终究是外力。修行到深处，便会遇到瓶颈，这是自身限制，容纳不了更多灵力。灵力虽到上限，但人体大药的潜力还为激发。以秘穴作为神力之源，调动身体秘藏，修为便可再进一步。”

“修行一道，由内而外、假物于我，用外界之灵，引出肉身神力之根，方是修行正道。”顾太清教习解释的很详细，循循善诱，言语通俗易懂。

升卿将所有疑问都说出来，顾太清教习修为深厚，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