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抬起头一看，蝙蝠侠早已失去了踪影。
“这家伙，永远都是那么神出鬼没，我敢打赌，他一定在审讯室。”
等戈登回到警署，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厅，以及审讯室，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悲凉，就好像，未来某一天，整个警署，真的就他一个人。
哥谭再也没有人愿意，来当警员。
到那个时候，恐怕就是哥谭至暗之时。
审讯室里。
蝙蝠侠站在桌子面前，眼神死死盯着克拉克，一语不发。
克拉克摸不着头脑，他暗道：怎么来的是这家伙，而不是警员？
难道，偌大的哥谭，都没有警员吗？
还是说，哥谭的混乱程度已经达到了非常极端的情况，那就是任何犯罪份子，都可以自由出入警署？
这也太荒谬了吧？
“你们这两个家伙，对视了半天，也不讲话，到底在干什么？”戈登走进来，随意，拉了一下椅子，紧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蝙蝠侠在，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头到脚，浑身都很放松，有一种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的感觉。
“先生，你们警署现在已经堕落到，可以让一个超级罪犯，随意进出警局的程度了？”
“我一定会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好好书写成一份稿子，发表到报纸上，让整个世界，看看哥谭如今的样子，简直如同地狱一般。”
克拉克愤恨道。
“当然，你完全可以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克拉克先生。”
戈登双手一摊，完全无所谓地说道。
“等你发泄完，我们好好聊聊，关于你的情况，以及，你为何来这里的秘密。”
戈登双手交叉在一起，托着下巴，非常自信地说道。
“我的事，不是早就已经记录完毕了吗？”
“我们是从大都会来的星球日报记者，专门来调查超人的线索。”
“但，还没有等我们调查清楚，我的同伴就被这里的一伙歹徒绑架了，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你们这里的治安环境真的烂透了！”
“我实在无法想象，在这个伟大的国度下，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充满罪犯，毫无正义的城市。”
“我一定会曝光这里发生的一切，注意，我说的一切，也包括你！！！”
克拉克大声呵斥道。
等他稍微平复下情绪，站在一旁，久久不语的蝙蝠侠，突然开口说道。
“你相信上帝吗？”
这话一出口，戈登愣了一下，克拉克也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克拉克才反应过来，蝙蝠侠是在问自己。
“不相信。”
“那你觉得……人类需要上帝吗？”
“我不知道，这得去问人类。”
“那你说……人类是不是……很愚蠢？”
“或许吧……不过……我相信，总有人会引导他们，走向新的路程！”
听到这话，蝙蝠侠戏谑道。
“你该不会想说，那个人……是你吧……”
“超人先生！”
“什么？超人？”坐在一旁的戈登坐不住了。
他猛地一屁股站起，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还不小心把身后的椅子，踹倒。
“你是超人？？？”
“他真的是超人？？？”
“那个……像鸟，像飞机，还像人的超人？？？”
戈登做梦都没想到，超人竟然会是大都会的一名普通记者。
他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跟超人谈笑风生。
要知道，那可是超人，是像上帝一样的男人。
全世界，各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每时每刻，他都在救人。
戈登对超人的好感度，绝对不下于蝙蝠侠。
要知道，那可是超人啊！！！
此时，戈登宛如换了一个人，变成了超人的小迷弟，一脸憧憬的看着他。
甚至，他都想把口袋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让超人签个名。
“我不是超人，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记者，你认错了吧。”克拉克辩解道。
蝙蝠侠什么都没说，从腰带上摸出一个U盘，随后插在了掌心电脑上，紧接着，把屏幕翻转，让克拉克看清上面的画面。
只见，仓库、码头、大楼天台、大楼地下室等等，全球各个地方的监控视频，都被蝙蝠侠黑了进去，然后拷贝出来。
把它们的画面拉到最后面，都能看到一个红色的电话亭，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接着，画面放大，那张脸，赫然就是克拉克。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调查了全球四万五千份三百七十九个视频源文件，只为了找到你的真实身份。”
“万幸，我终于找到了，超人。”
咔嚓！
克拉克见证据确凿，索性不装了，他两只手稍微一用力，就把手腕上的手铐破坏，随后，站了起来。
来到了蝙蝠侠跟前。
他们眼睛互相对视，左右各不相让。
“你们不要打架，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为了正义，千万不要打架啊。”
戈登见现场的气氛有点压抑，心中暗道不好，这分明说明两人之间互相敌视，连忙上前，劝解道。
“我们可不是自己人！”
“谁跟他是自己人！”
两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蝙蝠侠质问道：“为什么你觉得，你能凌驾人类之上？”
“我并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我只是在保护人类。”
“人类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应该滚出地球！”
“你问过人类了？还是说，你能代表人类？”
“……”
两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你们不要吵了，大家以和为贵，都是为了正义，千万不要动手。”
戈登站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根本插不上嘴。
一边，是他的哥谭好友，一边，是他崇拜的偶像。
他不想这两人发生分歧，大打出手。
吵到最后，蝙蝠侠怒道：“告诉我，超人，你会流血吗？”
克拉克一听这话，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出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你会流血的，相信我，你一定会的。”
嘭！
克拉克轻轻抬起一只手，朝着蝙蝠侠胸膛推了一下。
随后，蝙蝠侠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接连撞破几堵墙，他才停下身子，背靠着墙角，喘着粗气。
嘴里仍旧不依不饶，“你会流血的，你一定会流血的，超人！！！”
戈登瞳孔睁大，一脸惊骇，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他连忙跑去蝙蝠侠身边，看看他的伤势。
耳边，砰砰砰，接连发出音爆声。
再一回头，超人早已不见踪影，连带着附近几个审讯室，也都门户大开。
这分明就是超人把他的同伴都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