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羡偷听别人讲话很龌龊知不知道’’。
‘‘哪有,没从你要震伤耳膜的赔偿,偷着笑吧你’’。
‘‘你你你,学坏了你,学会欺负妹妹了是吧,爸,你女儿失宠啦,我的命啊,是不是多余啦,我不管我要讨回来’’。
傅进凯一笑;‘‘我没看见也没听到,不站边啊,我去做饭’’。
‘‘不是表妹,咱冷静啊,暴力解决不了实质性问题,你看啊,就事论事啊,姑姑和姑父满心喜悦等着又一个孩子回家,心情可想而知,咱今天就把那个多余炖了,红烧还是清蒸,你陪着姑姑姑父,我去做饭’’
看着起身走向厨房的顾临羡,傅以桐蒙住了,简直不能相信,这是自己的表哥吗?
什么时候还会做饭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写照啊?
傅进凯也微怔,急忙唤住,伸手去接顾临羡手里的鱼,现在这可是他的专属工作。
那个位置他曾经坐过,种种艰辛他尝过,不止有竞争,更要有足够的努力和勇气。
只有‘家’才是那片宁静的休憩,他可不忍心已经很疲惫的孩子在操劳,暖暖的一餐,就是他真心想给的后盾与支持。
顾临羡一笑道;‘‘虽然没有姑父做的好吃,我想做给家人,不止是心意,更是味道,很快就好,桐桐摆好餐具,让你尝尝表哥的手艺’’
傅以桐爽快应道;‘‘好嘞,亲爱的表哥我可是很期待啦’’。
是啊,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日回家,承欢膝下。
自己在做什么?
顾纭忍住泪,心里惭愧地无以形容,却问罪忖痛着;‘‘临羡啊,姑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也不要原谅姑姑,对不起’’。
她不敢在看下去,慌忙别过头,罪己罪责地恨不能抽自己。
身为过来人,顾纭看得懂顾临羡望向步轻初的目光,她满心欢喜,也遵循孩子们的自由,待到步轻初毕业,她就会接哥哥回国,但是,现在,她改变了原意...
想到这个家,在看看迟暮痕迹越来越深的丈夫,顾纭狠心地咬着牙,无奈地垂着胸,这个罪人,这个坏人,她做定了。
因为,有步轻初在的地方就会有顾临羡。
‘‘步轻初我跟你说,你这还没回来呢,我爸我妈诶呦那兴奋劲儿我都羡慕啦,不过想想也挺好,你要是回来了咱这个家啊就不用太安静了,最起码那个就快嫁给工作的顾临羡第一个往家里跑’’。
傅以桐懒洋洋地倚在床边,似在抱怨,似在撒娇,似在期待。
步轻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家’是要回,那生活呢?还能回到从前吗?
首要的就是自己与顾临羡的感情,她还是很忐忑顾纭和傅进凯的态度。
自己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姑姑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家,现在又要变成强盗,要抢走顾临羡,想到此,她便没了坦白的勇气。
‘‘辛苦姑姑和姑父啦,一直在为我操心’’。
步轻初心里暖暖的,鼻子却是酸酸的,笑着;‘‘想着回家做梦都笑,好想每天都围着姑姑,好想姑父做的饭,好想看你被我念叨烦躁的样子,真的好想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