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士海是是是的应着。
便将怒气转移到侯云:“你瞧瞧哪一串是你的?”
“都不是我的,可是阿郎,这玛瑙如何就能认定是我?旁人随意买来,多得不是栽赃陷害,我当真无辜。”
侯云不知是累着了还是眼前场景刺眼,说起话都是软弱无力,眼眶一直红着。
“阿耶,姨娘怎会做出这事?”池乐静指着池乐央:“本该是二姊不长眼的,凭什么赖我姨娘。”
“多说无益,全院子的都摆放好在你面前,还想如何狡辩?”
这时,池乐柠跪在地:“父亲,姨娘有错。可一串玛瑙亦不能断定是她,可偏姨娘玛瑙不在,这个理着实说不清,不如小惩大诫。若当真是姨娘,还请父亲看在自幼相识情分;即便不是姨娘做的,她亦是有错,惩治也不过为。”
池士海还未应下,反倒是李惋抢先说:“我倒是觉得甚好。”
转眼看着池士海:“阿郎,乐柠亦是理,凭借玛瑙定罪可让人吃了冤。”
池士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侯云:“也罢,几日起便禁足一月,是不是你心里自个儿清楚。”
池乐央一回到墨香院,丹雪与代双在门迎接,她走进屋前便为她掀开帘子。
当池乐央歇歇好,丹雪道:“二娘,大娘今夜会动手。”
……
池乐柠与池乐静送侯云到花香阁。池乐柠好声好气劝说:“阿娘,我晓得你被冤枉的。”
听到冤枉侯云才有所反应:“可是你阿耶不信啊!与他自小就相识,他还不信我为人,我怎会去害一个孩儿。我是不喜柳鸳,可我从未打过了小郎君的主意。”
说着,侯云双眼空洞,眼泪一直流着,苦笑道:“小郎君出事他不查,偏等到那花毁了才急忙的大动干戈。即便当真我做的,何必为了区区的虚物来惩治我?”
想放在侯云背上的手停空,池乐柠心中一怔,低着头,眼睛亦是不断眨着。她不知该如何说。
一旁的池乐静也是静言,过了会儿,她愤恨道:“定是池乐央那贱人,故意摔到,想让阿耶惩治阿娘。哼,不就上次得罪她了嘛,若不是她先出言不逊,我才不会说她。她打我也打了,如今还要算计阿娘。”
又对着池乐柠说:“阿姊,你快想法子处置那贱人啊,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再不给她些教训,下次便轮到算计我们了。”
“先管你嘴,别说是她,便是我,定要狠狠责打。”池乐柠眉头一皱:“不是二娘,无缘无故的怎地会算计咱们。”
算计两字池乐柠咬得很轻。
“怎会无缘无故?”池乐静似乎想到什么,她急忙道:“怕阿娘夺管家权啊,解决了阿娘,便没有人与她争夺。”
有时候池乐柠觉得池乐静脑子也不是特别愚蠢,还是会说出一部分真相来的。
池乐柠顺着池乐静的话头说道:“抢什么抢啊!二娘要不心甘情愿交出来,阿娘怎么可能从她手里抢走?”
她再次严厉警告池乐静道:“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总是胡乱说话,我当真会拿戒尺打你嘴!”
池乐静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夜晚,火烛被风不停地吹动,闪烁不定。池乐柠的面色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可她的手却一直在轻轻敲击着桌子。
一旁的贴身婢女连忙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斗篷,道:“大娘您就放心吧,事情一定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