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央手持黑棋,放在白棋旁,提了颗白棋:“长姊送来这玛瑙有何意?”
“父亲不理会,二妹想是调查,换是我,亦是会清除危险。”池乐柠微微一笑。
池乐央不言,凭借一颗玛瑙,难以查出。
不管对方是故意挑衅她,都是有了准备。
后宅的争斗,池士海也不是不晓得,他不多问,只觉得无足轻重。
池乐柠笑了笑,随即说:“每处院子分发的物品都有登记,二妹管着家应比我更明白。况且差人问,大抵能知有谁经过那条路。”
“长姊想说什么直说便罢。”
自池乐柠进门,池乐央从未觉得她想与她有闲心增进感情。
更别说还与她说这些话。
“二妹有本事我是晓得的,不用旁人说,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池乐柠顿了顿,便转移了话:“我想你较好奇的是为何四娘与我一同。”
池乐央淡淡道:“天底下哪有这般巧的事?有三娘在,即便长姊有意交好,四娘想来亦是不愿。虽说长姊对三娘严厉,打心底是疼爱她的。”
“是啊,哪有这般巧的事,事在人为罢了。与其招惹大佛,不如寻旁人出来做样,待放了松,杀之。”
池乐央搭在翠青釉棋罐的手顿了顿,眼神直视着池乐柠:“长姊舍得?”
“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池乐柠轻挑眉,言语平淡。
“我为何要帮你?在你手上可是吃了亏事。”
“雕虫小技罢了,二妹怎地会吃亏,轻而易举便能解决。”池乐柠抬起手拿棋子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又说:“我替二妹做脏事,二妹便顺水推舟,可好?”
池乐央沉思,想让池士海重事,便只能抬出他重视的人、东西。
“父亲性子长姊应该晓得,牵扯李姨娘,不怕被重罚?”
“二妹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我便担着。”池乐央语气带着火气:“只有这般,才能断了她的路。”
话落,池乐柠平缓道,直说出池乐央的想法:“二妹应是想甩掉这管家权?”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指出。
池乐央嘴角上扬:“瞒不过长姊这双眼睛。”
“趁此机会,刚好。”
池乐柠不断诱惑池乐央,只为让她出力。
“长姊这番话当真是够诱惑人。”
“能不能诱惑,只看二妹愿不愿上钩。对你而言无坏处。”
池乐央眉眼间云淡风轻,笑道:“侯姨娘若是晓得,她该如何‘寒心’,不过,长姊倒是费心思了。”
见这样子,池乐柠知池乐央愿意助她。
她笑的温和:“你若是不说,还能有谁知?二妹本事我看在眼里,做事亦会滴水不漏。”
待池乐柠离去,山桃:“二娘信了大娘的话?”
“信了。我不知她计划是什么,可我与她的利益相同。”池乐央看着棋罐:“这些剩余的棋子看似无用,实则一出击倒是让人防不胜防。”
“只怕大娘抓咱们把柄,抖了出去。”
“她没有机会。这几日丹雪要是可以走动,便与代双盯住长姊,若她下手不干净,便让丹雪亲自下手;若处理干净,就好好看让她受伤的人如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