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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五岁的觉醒

气象部门预计明后两天又一个台风将在风鸣市登陆,今天的云层就已经重重的压下。因为天气原因,风鸣市的育英中学早早的就结束课程让学生早早回家。程潇作为育英中学的一名初四学生自然也在回家的大军中,只是和那些急于回家的学生不同,程潇却不紧不慢地向家走去,因为即使回家也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吃着昨日的剩饭,对此,程潇早已经习惯,自打其记事起他的记忆中就只有父亲的身影,并不知道为何母亲这一重要角色在他成长的历程中永远是空缺的一块记忆。

程潇的父亲在一家工厂的流水线上工作,时不时就要排到夜班,因此程潇经常一人在家,他又何尝不羡慕那些放学就有父母早早等在校门口的孩子,何尝不嫉妒那些每次回到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的学生,但是时间一长他也明白这些都是奢求不来的。虽然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也疼爱有加,但是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无法将自己照顾的周周到到,其实程潇造就已经释怀,甚至也理解父亲的不易,只是每次想父亲询问母亲的消息时,父亲都不变得缄口不言,无论如何追问等到的都是一句“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对此程潇也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中,程潇已经走到了家门口,程潇的家是位于老城区的一处小院,从出生到现在,这处小院便一直是他与父亲的庇护所。掏出钥匙打开挂在门上的门锁,身后忽然刮过一阵邪风,院门被猛地吹开。院内地面上的灰尘席卷着不知何时吹进来的包装袋向院墙上撞去。程潇推开屋门走进客厅,屋内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程潇随手将灯打开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好在屋里面的窗户都关着才没有让灰尘吹到屋内,将身上的校服一脱便瘫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新的消息,最多的便是关于台风登陆的各种预警,同时还有班级群里的一条关于停课三天的通知,程潇心里想之前的台风天都没有这次的如此重视,看来这次的台风非同小可。这是手机震动了一下,程潇拿起一看是父亲发过来的消息,消息内容大致便是程潇的父亲今晚需要轮班无法回家,同时因为台风原因可能明后两天都要住在工厂里,嘱咐程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出门,让程潇把冰箱里的食物消耗一下。程潇从五年级便学会了做饭,虽说不能色香味俱全,但是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因此他的父亲倒是不担心其吃饭问题。

程潇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今晚上他并不想做饭,打开冰箱搜索一遍只有昨天剩下的半个煎包,无奈下程潇只好找出一包泡面对付了今晚的晚饭。吃完晚饭后程潇只好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来打发这一个人的时间。程潇在学校的学习成绩处于班级的中上游,虽说距离中考还有4个月的时间,但是程潇却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可能说这件事他从没有放在心上。玩了俩小时的手机的程潇便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早早进入了梦乡。在程潇睡着不久后,大雨便倾泄而下冲刷着风鸣市也冲刷着程潇家的小院,小院内的水缸的水瞬间便沿着缸边溢出,一股股从屋檐坠落的水柱在风的裹挟下撞击到窗户上敲击玻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远处的天边忽明忽暗一道道雷电由远及近向内陆伸出它那恐怖的银色触角。今晚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夜,反观程潇这边即使屋外的风声雨声以及雷声一个接着一个但都没有影响到程潇的美梦。

直到下半夜,这时的风小了几分,雨也弱几分,唯有雷声轰隆隆的不断。这时的程潇正在做着一个奇诡的梦。梦中的程潇身处在一个坑洼中,这个坑洼仅仅够程潇一人容身,坑洼外面是漫天的黄沙,在黄沙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两个巨大的阴影,这两个阴影如同山岳一般,程潇在他们面前如同蚂蚁一般,从那边时不时传过阵阵攀谈的声音,但却无法听清他们具体的交流内容。程潇想要挣扎起身走出这个坑洼,但却动也不能动,甚至连手指都无法抬起,忽然那两个身影碰撞在一起,其中一个身影咆哮道“既然你不遵守约定,那这方空间我也不能乖乖地交到你那肮脏的手上。”,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双方便又快速分开,霎时间这方天地的黄沙剧烈翻涌起来,在那两个身影的地方快速堆积,期间还伴随着阵阵火花和雷电不断地向外释放,这时的程潇本能的想要蜷缩起身子,但全身的细胞却没有一个听其思想的。不知过了多久,风沙慢慢散去,世界也趋于安静,周围一篇漆黑程潇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无止尽的下坠没有任何依靠。不知下坠了多久,“砰”的一声,程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骨架支离破碎,紧接着便是无止尽的疼痛,程潇此时能感觉到自己在睡梦之中,但是那个钻心的疼痛却又是来的那么真实。

在这个过程中,程潇能感觉到梦境中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将自己包裹,自己的断骨和筋脉正在慢慢修复,而自己也只能听从梦境的摆布。而现实世界的程潇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头上一个个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到枕头上,而其眉心有一道肉眼可见的裂隙正在不断扩大,此时外面风雨交加,忽然一道雷电落下正好劈在程潇卧室的窗边,一声清脆的声音后玻璃已经支离破碎,外面的风雨找到了宣泄口,疯狂的向屋内席卷吹落。随着风雨涌入屋内的还有一丝丝诺隐诺现的如烟雾般的物质,这种物质快速向程潇的眉心涌去,远远看去程潇的眉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快速的吸纳着外界的一丝丝如烟雾般缥缈的物质,这是一道闪电劈在窗边形成一道道电弧,而一些细微的电弧也顺着程潇的眉心涌入体内。梦中的程潇自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梦境中的程潇此时正被一只大手拖着,这不过这只大手在程潇眼中如同山脉般,因此程潇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何地,只知道自己浸泡在一种液体中,而自己梦中破碎的肢体正在快速从这个液体中汲取营养来修复断肢和破碎的组织。就在程潇肢体快修复完成的时候,身下的大手忽然支离破碎,破碎的组织如同碎石一般像下面无尽的黑暗坠去,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些液体,这些液体正是之前浸泡着程潇的那些,这是程潇才看清那些液体是什么东西,那居然是一滴滴银白色的血液——这是程潇看清这些液体原貌后脑海中想到的第一形容,到底是不是血液或许不那么重要了。直到身下的大手破碎完毕,奇怪的是程潇的躯体并没有跟随一块向下坠去,而是漂浮在原地,只不过他依旧不能动弹。也不知过了多久程潇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这个声音虽说及其虚弱但是声音中蕴含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和严肃,“亿万年来,你是第十个来到这个地方的小家伙,你前面的九个家伙严格意义上已经失败了,不,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希望你能走的远一点,不幸的小家伙。今后我们或许还会在见面,希望那时的你已经明白你肩上是何宿命。去吧小家伙,继承吾的意志,记住一句话,即是不能成功,也要让那些鼠辈看清吾族的态度!!!前面九个不幸的家伙中有几个在这一点还是做得不错的,呵呵。”,话音之后这片空间又归于寂静和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的5点钟左右,程潇在一个激灵中猛然睁开双眼,原来是昨晚破碎的玻璃正疯狂的向屋内吹着冷风,其中还夹杂这丝丝雨点,程潇站在床上看着都可以拧出水的被子和床单心里直骂老天爷,也再极力吐槽这个窗户上面玻璃的质量堪忧啊,心想等以后有钱了把家里的玻璃都换成钢化玻璃。但是程潇只想找一个干净舒服的地方躺下继续补觉,于是程潇将身上的睡衣脱去,换上父亲的睡衣来到父亲的床上,将父亲的床铺展开便躺了进去,这是的程潇只感到满满的幸福,对比自己的水帘洞程潇又一个激灵,抓紧将窗边的被子往自己身下多压了压,直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程潇闭上眼,但眼前浮现出刚刚的梦境,程潇心想这个梦境虽然奇怪,但是其中的内容却仿佛刻在脑海中一样,仿佛自己在现实世界也经历了一篇一样,程潇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到那个梦境中,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睡着后的程潇又做了一个梦,再睁开眼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程潇来到厨房看了看好像也没有能立即填饱肚子的东西,外面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糟糕,估计街上的商户也没有开门,程潇只好随随便便下了一碗清汤面来应付掉今日的早餐和午餐,虽然冰箱内有别的食材,但是程潇属实懒得去处理并烹饪,吃饱饭后的程潇来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破碎的窗户和凌乱的床铺,程潇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只好草草拍了个图片给父亲发过去并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自从昨晚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以后,程潇只要一静下来便无法忘记那一幕幕的画面,简直定格在了脑海之中,而且程潇总感觉自己的精力比之前更为充沛,自己的感知力好像也有了提升,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能扫描到脑海中一样,总之现在的程潇觉得周围的一切和自己都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程潇心里直发毛,连忙上网搜索看看是否有什么病的前兆和自己的情况吻合,甚至把自己的梦境简单描述了一下看看是否预示着什么,一番搜索下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程潇只好将手机一丢,到自己的书桌上写学校留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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