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恩突然一脸八卦的样子，笑得很是无赖，“与青颜姑娘探讨什么了，那么久。”

林书弯起一边嘴角，没有理他。

“不可说？”嘉恩一副欣慰的老父亲样子叹出一口气，“哎呀，我们小书书终于长大了！”

林书斜了他一眼，“不要胡说。”

“说吧，我何时带你上门提亲？”

林书“嘶”了一声，隔空锤了他一拳头，“想打架是吧？”

“你看！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嘉恩鬼吼鬼叫的，“外面的姑娘全都看走了眼！什么温文尔雅......”

林书拿他没辙，只能无奈地笑。“你真要收了那位？”他所说的自然是明天就入营的辰彦。

嘉恩微微收敛嬉皮笑脸，“当然，既然他这么想来，便来好了。”他看向林书，“今日你怎的会和他动起手？倒不像你了。”

说起这事儿林书就胸口发紧，“那小子是个无赖，市井流氓般缠人，我本不想与他动手，他却步步相逼，等他入了营真是要好好教导一番。”

嘉恩忍笑，要逼得林书如此这般，说明这小子有点本领，不过他可没空为这小子将要面临的遭遇扼腕。“我看到你们交手，他的功夫不在你之下。”

“确实如此。”林书眯起眼睛稍稍回忆，“但他的功夫不成体系，像是各家武学交杂学习而成的，倒符合王爷给他请了各处的教导师傅之说。”

“我看不尽然。”嘉恩笑着摇摇头，他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我们还是骑马看账本，走着瞧吧。”

林书侧过脸看他一脸讳莫如深，不知道是又想起了什么东西。视角却注意到后头一个人影，他回头看去却正是两人讨论的主人公，正一脸兴奋地追过来。

“看看谁来了。”林书不咸不淡地开口。嘉恩回过头，辰彦正好跑到马边，气儿都不带喘的张口就道，“将军，林大人，等等我。”

嘉恩皱皱眉，“还有何事？”

“将军，”辰彦咧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辰彦请求将军今日就带走辰彦，辰彦愿意睡校场，睡军营，不睡觉都行！”

嘉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低伏下身体，双肘撑在马上，看向马侧的仰着头少年，“你就这么着急？”

辰彦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感觉很有压力？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能早入一刻辰彦的心愿便早达成一刻，求将军恩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磕了头。

“哼，”嘉恩发出一声轻笑，“好，”点点头，“好啊，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他直起身看向林书，“你听见了？既然他这么积极，劳你现在就带他去吧。”说完便甩动马绳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书低下眼，地上的人一脸兴奋地看着嘉恩远去的背影，扭过脸等着林书发话。

“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是！”小孩儿开心地蹿起身，伶俐地跑到林书马前给他牵着缰绳，后脑勺都在兴奋似的，倒像是真开心。

难道是他们想多了？可是太巧合了不是吗？林书看着他充满少年气的背影，脑子里的思绪却毛线团似的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