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出院了。虽然,体温还是37没有再往下了。我记得前面三年,经常测体温的时候,我的体温都在36.4左右。做了一些相关检查,检查结果都没什么异常,就出院了。出院的嘱咐里写得不适随诊,但是除了我觉得病过以后的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基本上除了一些设备要排队才能做的检查,我就除了精神科还没看过。
再回到公司上班,已经转入中班,几天不来,仿佛几个月甚至几年一样。熟悉又透着一种陌生。
从我住院到出院,耽误了几天时间,同部门的同事也因为我的住院,除紧急情况外,原本的休假都被推迟了,我一回来,关文文就得到批准连休三天,关文文休息结束就是琳达丽玲这些排队休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我在解析工作异常的时候,突然想上洗手间,因为突如其来,我小跑着,跑过其他公司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究竟怎么个熟悉法。
站起身准备出门洗手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单间传来的声音:“我要找到她,要找到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惊慌,心想这是女厕,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必然是变态了。只是听声音,听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个五大三粗的,我贸然出去,只怕是自身的安全都保不住。我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
洗手间是单排的,大约十五间,最后一间是放工具的。我一般因为精神洁癖,都会选择较靠近里面的单间,我自认为靠近里面的使用人比较少,相对靠近门附近的单间干净一些,所以进出的时候要经过很多单间。
要走出去,必然要经过有声音的单间。
我的心脏真可谓提到了嗓子眼,我真怕我动静大了,他突然破门而出抓住我,又怕自己速度慢了和他碰上。
在厕所我也不敢深呼吸,只能是简单的心理挣扎了一下,一口气我就冲到了门口。厕所外面即是朗朗乾坤,我自然是不怕了,我准备潜伏在门口附近,只能男人出来再喊路人来抓住他。
这毕竟是公司群的公共厕所,我不怕路人不闻不问。
只是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男人出来。
我又转身到门里,虽然不敢进去,却还是想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仔细听的时候,还是能听到男人的声音:“我要找到她,我不甘心,我不服,我要找到她,太过分了......”
我又悄悄离开门口,在不远处的地方蹲下来,在办公室的工作群里说了这件事。我一个人蹲守在门口,只想等男人出来。奇怪的是,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女的来洗手间,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我联系物业,你在那里再看看,手机好注意录像,保留好证据。”老板在群里@我。
没几分钟,物业的组长带着几个人一起走过来。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去查找,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物业几人看着我,我也看着物业,一时间尴尬恐惧竟不知道是谁占据我的大脑,他们只当我是听错了,我也只能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坐在工位上的时候,才想起不久前丽玲跟我说的,她中班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的事情。
迟来的反应让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我转头看向窗外,本意是想放松视力,却看到深从窗外经过,他跑得很快,仿佛在追什么人,我连忙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在他不远的前方,是由一个影子,我不确定地说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