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极北地的幽冥塚,有一道比牙缝略宽的裂缝,裂缝的尽头一鼠洞,一道光照进鼠
洞,里面的鼠开始了千年如一日的工作,挖洞,沿着裂缝挖磨,五百年前挖出牙缝宽,这又过了五百年,就只是将缝隙加粗了一点;
幽冥塚外,对着一雄伟的殿门,进入大殿,主座上斜靠着一人,其黑紫的面庞,空洞的双目,没有一丝生气,他只是一副驱壳,而大殿下面跪着一人,匍匐在地,喘着粗气,身体发颤,十分畏惧。
幽冥塚内一声咆哮,一缕黑雾从缝隙出溢出,顺着大殿直奔那副躯壳,黑雾源源不断,从浓到淡再至消失,那躯壳灵动起来,眼露凶光,一掌拍去,大殿内一人高的石狮子粉碎,环顾大殿,四周摆满石狮子,大殿一角堆满碎石,大殿外全是高耸的大石,工匠们正在雕刻石狮。
“你说,要时间,这都多长时间了,忘川石在哪,乌山还没翻完吗,那个狗屁皇后干什么,还真当上了皇后,告诉她,没有进展,她娘就死定了,我不要再困千年,我要出去,去,去找,还有那个逃掉的女子,不能让其活着,知道吗,废物,一群废物”;
忘川地,忘川树下,一人一雀,“该你下了,始祖”;
“雀呀,你说,这人生积累有益吗,那俩娃儿能行吗”
“始祖,您真老了,怎么开始怀疑人生”
“什么人生,只是误入歧途,殃及后人”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生不就是传承与延续,不是向上就是向下,平衡只是假象,都是要波澜起伏的。”
“你来这里也有年头了,这是后来居上,到比我误得透了,”
“天意,要不是有那窟窿,就被那鹰鸠追上,怕早已是魂飞魄散,去冥王处告状了”
“天意,阵法,冥冥之中,天道使然”
“想多了,下棋,你下这里,活了”……
嘉定城西市茶坊“混一,以后我们只买卖消息,其他的事,全让玉虚楼去做”
“公子,您就不回趟棘宁城,棘宁城已缩至棘宁山外两百里,高筑墙,广积粮,山里一把火都烧了,您这七墟谷主可是一空名,还有,我可是打着您的名义,聚拢了另外七城的将军,每城派驻一队人马,沿乌山山脉百里处驻防,只是对面的总在乌山上晃悠,到不曾找我们麻烦,像是在寻东西”
“混一,待这两处玉虚楼步入正轨,在回东域,只要对面不打,就不去挑衅,固守,五皇子也只是做做样子,要民心,他也很难”
“那为什么不告诉奚姑娘”
“天机不可泄露,只能顺其自然,但愿能早日开悟”
“公子,那我去云水城了,后日就可开张,正在招募人手”
“将混三招来,让他去帮奚姑娘打理”
“是,您这里”
“不用管,我与奚姑娘自己过去”,望着混一匆匆离去,宁七望向二楼,近日,她一直在推演,思路愈来愈清晰,不能让外界勘察到她实力,始祖意传,若没有决胜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云水城近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阿三,侬知道吗,那真能医治百病,莫不是骗子”
“七婶,反正又不要钱,这些大夫都说治不了,总是一死,试试有没坏处,保不准被治死了,还能要点赔偿”
“阿三、侬心坏了”,七婶晃悠悠走了;
“阿三、他没说去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