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凉水当头泼下,两个辽人各自一激灵,都醒了,被五花大绑的困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可以看到对方的脸。
“说吧,抓我干吗?”锦年随手扔了水袋,搬了一条板凳,坐在上首,冷冰冰的发问。
她这个问法着实有些含糊,辽人听了也心怀侥幸,顺水推舟说:“抖花子扎手,我们冲撞了,没想到你也是线上的,哥几个闷条子,不亮钢,大家都是合字。”
这是一段切口,意思是:姑娘厉害,我们冲撞了,没想到你也是黑道中人,哥几个名字不值一提,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锦年听到这话就觉得好笑,哪个绿林好汉能用得上效果这么好的迷烟,要不是自己提前做了准备,用沾水的棉花捂住口鼻,现在谁站着谁坐着还不一定呢。
这人虽然说的是西夏话,但锦年一听就知道是辽人的口音。为了完成任务,大家曾经仔细研究过西夏人的语言,在细节上做了很多调整,力求做到没有明显的破绽。此人虽然竭力模仿,但一张口,辽人的味道遮都遮不住。
“死到临头了,还狡辩。”锦年开口直接揭破他们的身份,“你们是辽人吧。这样吧,你们说说看,抓我干吗?谁先说,我就放谁走。不说的话,我就轮流在你们身上捅上十七八个窟窿,我医术好,一定保证你们精精神神地痛得死去活来。”
两个辽人被揭破身份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听到眼前的女子说,可以放走一个的时候,又眼神颤动,各自移开。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们可要抓紧啊,不然等我捅完了,你们就算活着,也没用了,废人一个,生不如死。”锦年又一次警告。
“从谁先开始呢?”锦年停顿了一下,“从你吧,你先进我屋子的,你先来。”说着就掏出家伙,从细到粗一溜金针,排列的整整齐齐。
初时,两个人还忍着,你扎一针,我扎一针,但随着疼痛的升级,两个人的神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喘着粗气死死握住椅子扶手,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咬着牙死扛,犹如困兽。
锦年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机会只有一次啊,抓不住的人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