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住户主动谈的,就是有点不太痛快。”
“不太痛快?”
“怕影响邻里关系,传出去她没办法和邻居们相处。”
“怎么了,这份笔录有什么问题吗?”大曾抽着烟问。
“这份笔录楼上楼下的说法不一样。”
“楼上说半夜起来的时候看见楼下出事家和隔壁的灯都开着。”
“而王道明声称自己一晚上都在睡觉,没有被吵醒。”
“嘿,这就奇怪了。”老郑嘀咕道,“对过之前那份笔录了没?”
“对过了,除了这个开灯的问题,其他都吻合。”
“那就是这两家,有一家说了谎话!”大曾似乎也找到了脉络。
王岳此时站起身来对着白板上画的案情图开始分析。
“今天我去检验科问过了,锁芯没有新的金属遗留物。而放在受害人钱包里的钥匙,上面也没有血迹,陌生的指纹。”
“也就是说凶手是通过窗进入房子的。”
“窗?”大家都没有想到凶手会是通过窗进入的。
“等等王岳,我有点没明白你的意思。”江汉此时有点糊涂了。
“你是说凶手是爬上三楼的?可是窗边没有绳子的痕迹啊?”
王岳不慌不忙:“不对,凶手是从隔壁阳台进入房子的。”
“你们看,隔壁阳台距离这个窗子只有这点距离,成年男人只要一跨腿,啪的一下,就进来了。”
大家研究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过啊。”季洁埋怨自己心思不够缜密。
大曾解围道:“谁都没往这方面想,王岳干得不错,我看你呀,天生是干刑警的料子。”
“这下就解决了一个陌生男子是如何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了。”
“王岳,你还有啥想法,接着说啊。”
老郑热切看着王岳,这案子影响太恶劣了,这两天市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再说回刚刚的问题,如果半夜三更,你屋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你会怎么办?”
白羚迅速回答:“我先是害怕,然后就是急了。”
江汉立马反驳:“不会,不会急的。”
“怎么不会?要是我,肯定急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八个女人在一起急了,不得把整栋人都叫醒啊?”
“会不会凶手是女人呢?如果是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急了?”
“不论男人女人,半夜里你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怎么会不急呢?”
事情好像又绕回了死胡同。
但要是邻居其实都听到了响声,甚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一个人没有阻止犯罪的发生,以至于在第二天的笔录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说自己没有听到动静。
老郑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疲惫的大家。
“得,都这个点,大伙都饿了吧,弄点东西吃吧。”
“别说了,咱直接吃宵夜去吧?”大曾提议道。
白羚一听吃宵夜,眼睛放光,立马跳起来说:“好啊,大曾你请客!”
“嘿,怎么就我请客了?”
“你是领导,又是你提议去吃宵夜,你不请客谁请客?”
“这会想起来我是领导了?你们瞧她!”
大家都被古灵精怪的白羚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