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妈妈：“让你爸看看那张照片，看看你俩穿的什么，情侣睡衣？”

爸爸：“那不是穿衣服了么，我还以为……”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爸爸立刻闭嘴。

“让我看看。”

哥哥还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

王轶杰把手机解锁，递给哥哥。哥哥以为照片在朋友圈里，可并没从王轶杰朋友圈里发现什么，而且，他也没有设置分组。

王轶杰点开了相册，特意给哥哥找出了照片。

一男一女穿着情侣睡衣，撞衫说得过去，可这是在宿舍啊，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帮王轶杰说话了。

妈妈：“你看他朋友圈，就知道唱歌，别人看了还以为他是个流浪歌手呢。”

爸爸：“那是他的自由，你可以不看。”

妈妈：“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了？他昨天不回家，还把女朋友带回宿舍了。早知道这公寓男女混寝，就该让他住普通宿舍。”

王轶杰：这不是男女混寝好不好？单凭一张照片就能幻想出这么多事，可算知道八卦是怎么来的了。

爸爸：“有女朋友那是好事啊，下个月得多给点生活费了。等过年让他和小霖都把女朋友带回来，一起吃个饭。”

王轶杰：生活费？既然他们都默认这是我女朋友了，不如趁机要点生活费，恢复正常生活。

哥哥听到爸爸要他带女朋友，面露慌张，这不是在说弟弟的事吗，提他干什么？

妈妈：“我花钱让他住高级宿舍，只是希望他能住的好一点。不是让他带女生回来住的。”

爸爸：“都成年人了，只要双方愿意就行了，你担心什么？小杰又不会吃亏。”

王轶杰：爸爸怎么想的比妈妈还离谱？

妈妈：“他成年了吗？你儿子多大你都不知道吗？”

王轶杰：“你们能不能听我解释啊？她……她是我女朋友，昨晚去看我的演出，路上堵车，她寝室十点半就关门。上官星不在，她睡的我床，我去学长宿舍睡的，我们晚上没在一起。”

哥哥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早上不是说还在追吗？晚上怎么就变女朋友了？坏了，难道过年真的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吗？弟弟也许真能带，可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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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

爸爸开车，妈妈坐在副驾，王轶杰抱着吉他坐在后面，行李放在了后备箱。

哥哥已经提前回学校了，在车上，和妈妈打了视频。

妈妈：“小杰啊，你大学有什么打算呢？准备先考哪个证？”

“我想弹吉他、唱歌、组乐队。”

妈妈：“我问你正事呢，好好想想。你哥大一就把四六级、国二、普通话全过了，假期还帮你爸干活呢。”

“我还是想弹吉他。”

“弹吉他有什么用？你赵阿姨家的儿子，跟你学的一个专业，年年拿奖学金，毕业就进五百强了，还娶了个外国的媳妇。你钱阿姨家的女儿，跟你哥一个专业，大一就开始实习，现在已经是公司高管了。就没见过哪个弹吉他有出息的。”

“你没见过，又不是没有。我吉他弹好了，也可以去做兼职养活自己。”

妈妈见王轶杰铁了心要弹吉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一气之下断了他的财路。

“你要是觉得弹吉他也能养活自己，那你就试试吧。生活费我就按普通学生的标准给你，买衣服买鞋也都别找我。”

——————

客厅。

王轶杰小时后可是很听话的，怎么高考之后就变了呢？

妈妈把他视为“叛逆少年”，凡事也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爸爸虽然没看到照片，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就是让女生住在他宿舍，然后自己去了别人的宿舍嘛，弄这么紧张干什么。

王轶杰见大家都在沉默，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我都有女朋友了，生活费是不是可以多一点啊。”

爸爸：“是啊，总得请女孩子吃饭吧。”

妈妈：“行，那你就别弹吉他了，好好谈个恋爱，等你毕业有了稳定工作，就结婚。对了，小霖，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家啊？”

哥哥：“我导师给我打电话了。”

哥哥拿着手机回到房间。

王轶杰翻了个白眼。他女朋友？那你们就等吧。

王轶杰：“我还会继续弹吉他的。”

妈妈：“好，那你就靠弹吉他赚钱请你女朋友吃饭吧。”

妈妈生气地回了房间。

爸爸凑过去小声问道：“到底什么照片？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