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证人。”
接着,她又把关于文会那日的来龙去脉重新说了一遍。
叶择礼没听说过赵谭之事,此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叶择仁只好将赵谭从失踪到确认死亡的事情同他再说一遍。
“也就是说,那个叫赵谭的涉嫌科举舞弊,但是最后那人反水,所以才会被杀害?”
叶择礼整理好思路。
叶婉昭严谨道:“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这与贡院的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即便那人一开始答应赵谭,后来却反水,也就是说,那人说不定都不会继续舞弊了。
更何况这件事与执事官之死,实在扯不上关系。
“不错。”叶择仁想了想,也是这个理,“那人先前说不定是假意配合,或许他从未打算舞弊?”
当然,杀人自然也是犯了重罪的。
叶婉昭却不这般认为,她摇摇头。
“赵谭成绩算不上好,最多能考上秀才,但后来一举成为举人,还直接进了国子监读书,这点十分可疑。”
叶择礼不赞同。
“赵谭考上举人,也是多次报考才考上的,虽然实力弱了些,但说不定人家勤能补拙呢?”
“再者,能考上举人,被人赏识牵线,入了国子监也不奇怪啊。”
仅凭这点就怀疑人家作弊,这未免也太过了些。
叶婉昭默然。
确实,仅凭这些,其实并不能说明他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赵谭疑似科举舞弊之事,不过是那个叫陈文武的学子的一面之词,没有其余人能够证明。
如此一想,实在是太过草率。
不过……
“若是我说,那个执事官之死与赵谭之死有关呢?”
什么?!
叶择仁二人一惊。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能有什么关系?
“莫非京兆府已经查出,伙同赵谭作案的那人便是王启?”
王启,便是死去的那位执事官的名字。
叶婉昭摇了摇头。
“文会那日,那位王启王大人,并没有到场。”
所以二人应该不是这种关系。
这叶择礼就想不通了。
“既然他们没有勾结,琬琬你怎么有说他们有关系?”
“我说的是他们之死有关联。”
并没有说他们认识或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
“赵谭的尸体刚被发现时,初步被认定为意外死亡,但最终确认为谋杀,而王大人之死,初步判定也是意外。”
就这样?
这未免也太牵强了。
“琬琬……”
叶择礼斟酌着说辞,“即便如此,二者也未必有关联。”
“但眼下的局势,是圣上下旨暂停春闱,贡院的命案移交刑部。”
叶择礼:“……”
这话,他没法反驳。
叶择仁也道:“从结果上看,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下了定论。
“我们也不知道京兆府到底发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王启之死与赵谭一般,并非意外,不然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既然不是意外,那便是谋杀!”
叶婉昭顺着他的话说道。
“在贡院锁院之际,在重重侍卫把守得密不透风之下,居然还能进入贡院杀人,全身而退。”
“要么,就是那人手段了得,这也代表贡院的防卫存在漏洞,对于科举来说是个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