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儿一把拽过身边的愣在那里的张胜说:“姐,这是张胜,我俩结婚了,家里遭了旱灾,没吃的,出来逃荒,就到这儿了,你呢?”
大妮儿说:“嗨,说来话长,咱们差不多,我们也是逃难来的。”大妮儿急忙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放到水里涮了涮,连拧都没拧,端起木盆说:“走,到我那里去,咱们好好唠唠。”
二妮儿说:“大姐我们跟你去认个门,我们住在阿尔斯楞家,给他家放羊,住在一个毡房,回去晚了不好,等有空了咱们再唠。”二妮儿跟着大妮儿朝阿尔斯楞家旁边的毡房走去,只是大姐住的毡房离阿尔斯楞家还要远点。
二妮儿知道了大姐的住处便说:“姐,我知道你住在这里了,有机会我过来看看,现在我要回去了,晚了主人会等着门,姐你进去吧,我也要走了。”
二妮儿看着姐姐进了自己的篱笆院,才回头往阿尔斯楞家的毡房走去,进屋后两人没说话,和衣躺下睡去。
第二天,二妮儿对张胜说:“你先带着羊群朝东走,我先去我姐家看看,完了我去追你。”
张胜答应着赶着牲口朝东边草场走去,二妮儿骑马来到大姐住的地方,走进篱笆院见大姐正在捧着一坨牛粪往墙上糊,二妮儿问:“你糊这牛粪干啥?”
大妮儿说:“晒干了好烧,你们不晒吗?”二妮儿说:“没见过,我自从来到这家,便跟着你妹夫放羊,没在家里干过这活。我也不知道他们烧啥。
每次回来天都黑了,我看主人都是拿木头绊子烧,他可能到树林子里弄的树枝树干什么的,锯成一段一段的。”
大妮儿说:“人家有力气,我们是给一对老人放牧,你姐夫每天早早的就走了,给他们放羊,我还领着俩孩子,这老两口有个儿子早早的死了,我在家里看着俩孩子再做饭伺候这俩老人。”
大妮糊完了牛粪说:“走进屋坐坐吧。”二妮儿跟着大妮儿进到帐篷里面,只见里面炕上躺着一个老头,老太太正坐在炕上撵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