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是好?”鸩羽抓紧左手。
“修身养性,不再去驱使左手,或许还能安享天年。”老石坦承相告。
鸩羽想到左手屡屡使自己化险为夷,甚至击败了六扇门的菁英,问道:“可有什麽办法能够令我与左手共存。”
“武学不能一蹴而就,你以为詹泥絮是怎麽得到武功的,他也不是吃到什麽大还丹增进功力,他也是一步一拳练上去的。”老石道。
“如果锻练我的身体,有朝一日也能驾驭詹泥絮的左臂吗?”鸩羽道。
“这我不能挂保证。我也没接过别人的手我也不知道。詹泥絮的基础是武当武功,如果你真要修练,最好还是学习武当功法,拜入武当的门下自然是更为好。”老石道。
鸩羽暗叹,自己仅凭左手已可与六扇门较劲,詹泥絮年不过而立,已练成高强武功,若非身中赤胭花粉丧失大半武功,又被敌人以同伴性命要胁,当真可以力挫唐门。
但自己现在已是唐门奴仆,之後可不能去武当拜师学艺,想到唐门内部正积极改组,为了培育新生代唐门杀手,自己若被选上必定也能习得内功心法,但唐门心法必定与武当功夫天差地远。
鸩羽灵机一动:“你的炮捶崩我架能传授於我吗?”
老石沉吟思索。
“老石!老石!”外头突然叫唤着老石的姓名。
“别大声嚷嚷,我这不是在这吗。”老石提起气向外头回应。
村民慌慌张张跑进屋内向老石道:“有九辆绿旗马车要进入我们的日暮村。”
“是药王庄的人。我若已睡了一天,他们也等了一天,应当在四处调查我的下落。”鸩羽道。
老石大步走向村口,只见一名书生正在苦楝树下伫立。
“来者何人。”老石大喝。
“我是药王庄华梧别。”华梧别恭谦一拜。
“原来是恙刀华梧别,久仰了。”老石见对方以礼相待,也尚未进入日暮村内,虽然是不对盘的药王庄,也不好意思发作。
“只是虚名罢了,敢问老者尊姓大名。”华梧别道。
“你若是无敌意,唤老夫为老石便是,若是想来日暮村找碴,也不用再客气了。”老石道。
“哪儿的话,老石,你可见着我药王庄马车车夫。”华梧别道。
老石正要回答,可是注意力却被一道白影吸引,望眼凝神一看。
是一位回族服饰的妙龄少女,盖头白纱,眼窝深邃,面貌虽被面纱遮掩但身形苗条。
婀娜纤影出现在一排车队,碰碰碰碰碰碰碰一连九次密集的巨响,每次巨响就有一台马车瓦解粉碎,唐家奴仆惊叫,马匹四窜。
回族少女一跳一跃,出脚旋踢,精致马车变成只能烧火的木材。
华梧别诧异转头,马车尽毁,苗条白影再度跃起,目标是华梧别。
华梧别反射拔刀,刀速更胜回族少女脚上功夫,刀锋一转,却以刀背迎敌。
“姑娘这其中是否有什麽误会。”华梧别问。
“没有误会。我们昨日看见暗号连夜赶来,却看见唐门的走狗药王庄,今日便把你药王庄连根拔起,让你们不得在助纣为虐。”回族少女道。
“姑娘好俊的轻功,莫非是昆仑派的弟子。”老石道。
“好眼力,可惜你今日便要死在这。”回族少女道。
回族少女身形极快,出腿更不着痕迹,如同连弩之箭,速且劲,源源不绝射出。
华梧别全力防守,却已有不少地方被击中,女子脚小,却有如巨锤般沉重有力。
回族少女左飞右跃,玩弄华梧别於“股脚之上”。
并非华梧别不还击,而是他的刀出去,骨肉分离,这玉腿就再也无法有如此灵动天仙的轻功了。
回族少女将力放於身上,脚踩华梧别刀身丶肩膀丶後背丶小腹,竟凌空从四面八方连踢十七脚,而身形未曾落下。
华梧别知道对方是在刻意卖弄轻功,必定有机可趁,又一次少女踢在他的蝉翼薄刀,华梧别抓准时机,左手抚住刀身往外一撑,将她整个身影弹向前方。
回族少女连击被断,飞向远方,此力来自於华梧别而非自己,身形不受控制,急忙扭腰重拾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