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你真是窝囊,打个仗,女婿和公主好了,你还好意思出来?”程大人继续叫嚷。
“程纪,你给本侯滚蛋。”宇文阔怒斥道。
程大人愣了一下,晃晃悠悠地行了个不规矩的礼,“哎呦,老侯爷也在啊,程纪在这有礼了,不是程纪我多嘴,镇南侯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到了宇文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还被毒死了.......”
“程大人喝多了,本官扶你回你包房去”齐瑄赶忙打断了他的话,半推半就地扶着他往外走。“老子没醉”“对对对,您还没醉,来这边走......”
宇文戟端着茶,继续喝茶,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回去的马车上,叶冰澜窝在宇文戟怀里,一言未发,宇文戟也没再逗他,只听得马车车轮压过青石板路的咯吱作响。
回府后叶冰澜让紫英找了宇文阔,才知道是程纪将给儿子送到了赤羽军中锻炼,谁知那孩子是个急功近利的,宇文戟再三强调打退即可穷寇莫追,那孩子偏不信邪,带着一路人马追了出去,中了埋伏,死在南境。程纪丧子后,接受不了事实,每每酒后就对宇文戟出言不逊。
听完紫英的回复,叶冰澜也是无语,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低叹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紫英看她又操心,紧忙扶她躺下,逼着她睡了。这一觉睡下,第二天中午才醒。
小年过后就不用上朝了,宇文父子在家,结结实实地陪着小人几天,搞得小粉团子天天高高兴兴的。作为回报小粉团子要给宇文戟再画张图,并且懂事地拿了张时辰表,标注了每天画图张数和时间,承诺了不会伤的身体,才得了一张宣国与南楚的边境图。
但宇文戟不知道的是,这种每天画几幅比一气呵成更耗费她,一气呵成她只要记几天就行,但每天画太考验她的记忆了。小人跟谁都没说,只有紫英知道,她画这个图,画的比上一次更艰难,上次虽然画的累,但她画的欢畅淋漓,这一次她画完后总要愣神很久。
叶冰澜不喜欢画图的时候被打断,但宇文戟实在是上次担心怕了,动不动就过来看看,搞得小人很是困扰又不敢说,对自己制定时辰表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货行为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在叶冰澜纠结要不要放弃的时候,除夕宫宴的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