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将自己的想法对张涞与何超说了,没想到他俩也和自己一样非常痛恨日本。张涞是湖南的,他开始讲起了从爷爷口中听到的仇恨:
张涞家乡山多,不像小路家乡是平原。日本鬼子一来,人们都躲进深山里了。于是,小鬼子捉不到人,就烧房子,宰杀牲畜大吃大喝。离开的时候,还在腌菜坛子里拉屎拉尿,人们躲了一天回来,肚子饿得慌,没东西吃,就揭开坛子想吃点腌菜胡乱对付一下,抓出来的是满手的屎。可见小日本鬼子又缺德,又丧尽天良。
有一户人家的大锅里,有小鬼子没吃完的半锅粥,大家急忙寻碗舀来吃,吃到后面,锅底下浮上来一节节一筒筒的黄屎……
后来,小鬼子变精了,就在半夜摸进来,人们还在熟睡,很多人都没有跑脱,每个村子里会有一半人遭殃,搭建的茅草屋又被烧了。
三人对小日本的恶行越说越恼火,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比赛马上就开始,就可以在畜牲鬼子的后代身上出气了,世仇是永远消忘不了的,何况日本至今还在颠倒黑白,不承认侵略中国,更别说向中国道歉了。
这是小路第一次乘飞机,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和新奇,这么高的空中万一掉下来,就算是纸片婆婆坐在身边也救不了自己。又不好意思流露出来,只把一双眼睛到处张望。他们开始前往日本,团队共二十多人。
第一次出国,小路仨人都感到新鲜和好奇,坐上专用大巴去场馆的路上,眼睛又忍不住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然而没多久,心情就平静如初了。街道也是这么个街道,房子稍稍有点变化,也就是个住人的房子,人也是一样的黄种人,只是衣服不同。进酒店之后,却没有椅子,那个榻榻米看着都讨厌,当椅子坐又矮了,当床又是多余的,听城里的学员笑称,说是干羞羞事用的,这话立马让小路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所有的小日本都阉割才好。
这事又让小路想起了自己村里的一个男人来,这个男人就是小日本鬼子留下来的杂种,听说前几年才死去,死的时候将近八十岁。这家伙会赚钱,更好色,他五十岁的时候,在长沙做豌豆粉丝生意,还翻围墙爬进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的房间偷情,被摔折了胳膊,农村老婆去服侍他,当她无意中知道原因后,气呼呼地跑回去了,然后在村里传开,给人们茶余饭后增添了经久不衰的笑资。
总之一句话:小日本真该死!
第一场对决,开局不顺,输得很惨,我们的拳手被ko。而日本拳手获胜后不仅嚣张奔叫,还大拇指朝下对我们的拳手做出羞辱动作。场内的观众更是疯狂欢呼,一个个像动物园里发疯了的猴子。
我们所有的拳手都气得黑沉着脸,不发一言,只在心里暗暗卯足劲,等待时机出这口恶气。
第二场,我们的这个拳手也打得很艰辛,不知道是对方太强,还是我们的拳手被急于取胜心情乱了阵法,而对方是东道主,又有满场的观众为其助威呐喊,发挥得非常好。三局过后,我们的拳手输在点数上。
场内又腾起来的欢呼怪叫声,让小路闭目塞听,将思绪强行移到小梅那里去,一缕清香便飘过来帮他驱赶浊浪与阴霾。
第三场该何超出战了,上场前,小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如果有困难,你中途休息的时候,坐台边尽量靠边一点,我用气功帮你。切记!”
何超一脸茫然与疑惑,又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比赛一开始,对方趁着本方前两场得胜的威势,根本就不作试探,直接猛攻,喜欢用腿,想用腿ko,不把何超放在眼里。何超一个接腿低扫,将对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让我方所有人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开来。
那家伙不服,以为这只是何超的侥幸和偶然,没一会儿又继续出腿,好像对自己的腿功很有信心。
何超避开两次,第三次再来一个接腿摔,对方又被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更是恼羞成怒,又继续出腿,一腿比一腿用力迅猛。何超反而变得更沉着冷静,不急不躁,瞅准时机又狠狠地第三次摔倒他。
台下鸦雀无声,张涞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骂起来:“这些狗东西们咋不吱声了?”
第一局已结束。雷教练上台边帮何超按摩肌肉,边低声指导他接下来的战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