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百官议论纷纷。
难道这证据是什么要运过来的货物,或者是赶过来的人?
李承泽心中闪过一丝警觉,脑海中闪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可赖明成还是不满意,继续劝谏太子:“太子殿下,既然已有证据,虽还没到,但也能告诉各位是什么了吧?”
李承乾点头:
“自然,当日我在抱月楼中遭遇刺杀,已有人证。此人便是一名刀客,范无救!”
百官震惊,范无救?这可是二皇子的门客!那这不是说明.......
李承泽脑海中呼应上了之前的猜忌,吓得立刻脸色大变,站了出来一副诚恳之意:“太子殿下,你我兄友弟恭,可不要瞎说,我怎会让范无救杀你呢?”
李承乾没有改口:“陛下,当日刺杀我之者,死三人,逃一人,逃掉的那个杀手便是范无救,儿臣也是后来才知他与二哥的关系,儿臣,心寒啊.......”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下,红着眼眶求道:“陛下,儿臣绝不敢行刺储夺嫡之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范无救也绝不是我驱使的呀!”
储君皇子,在御书房里互相指责,更是扯出疑似弑君夺嫡这等性质的大事,原本等着看范家热闹的官员们都吓得不敢出声了,一个个缩着脑袋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便是赖明成这般孤勇刚直的孤臣,也吓得老眼瞪着身边的太子殿下:
先前他殿外,殿内分别指责范闲蛊惑太子殿下,后者都压根没有怒意。难道事情的真相,还真并不是传闻所言太子纵情声色,而是更大的皇子弑君?!
此事之大,别说百官不敢议论,就连“疯狗”御史们也三缄其口,乖乖的躲在赖明成身后观察局势,等事情有个大致风向,陛下有明确的态度后再出来参人。
不知为何。
帘后的庆帝,始终没有发言,也没有一丝动怒之意,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刻意在观察,在这种太子与二皇子分庭抗礼的时候,那些重要官员表情神态的变化。
空气如死一般沉寂,庆帝这才慢悠悠开口:“范无救人呢?”
李承乾回答道:“现在应该回到京城了,正从城门口一路游街示众,押回京都府衙门。”
他这么做的意义除了洗白自己,也是在维护皇室的尊严,有些蚊子敢来叮咬龙子,那便要接受一番羞辱和打压,让他在百姓面前屈辱的转一圈,让百姓们心生厌恶才能对皇室保持内心的敬重。
此时的京都。
一辆囚车从城门大摇大摆的驶进京城,范无救身披铁枷,蓬头垢面,懵逼的从一阵阵烂鸡蛋和烂菜叶的攻击中被打醒,耳边传来百姓难听的骂声:
“刺杀太子殿下,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范无救人都傻了,正好此时一个鸡蛋砸中头顶,蛋液流过他模仿二皇子的斜刘海,显得更加凌乱:
“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