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医生,你要救她,佐藤医生,你要救救她!”温知一一脸焦急的拉着身穿白大褂的佐藤业。
佐藤业做为亚洲业内资深的心脏方面的专家,这也是他嫌少数接触到罕见类孟买血型的先天性患者!
全球也就这么为数不多的几例.
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明显感觉白时初这颗心脏对她的身体异常的抗拒:“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一,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你什么意思?佐藤业!”温知一情绪一度到了极致他深知自己这个日本老友的医术,可是还是不死心,他不能就这样看着白时初离开他的生活。
佐藤业看了眼床上的白时初,平日里见她总是一脸笑靥,跟向日葵一般灿烂,如今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着。
他是真的无能为力,这颗心脏她的身体似乎接受不了,一直在排斥。
“知一,你在这陪陪时初,好好陪陪!”佐藤业安慰道,随即便离开,作为医生他不能参杂太多的个人感情,毕竟他要收拾好心情,接下来的那台手术也是非常重要。
温知一见佐藤业离开,眼睛的疲累感瞬间放大,昨晚的宿醉和大酒让他更是懊恼:“时初,我就不应该来找你,不应该让你陪着我喝酒。”
白时初听得到温知一的声音,她想要回答他的,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温知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叹气。
“从小我爸妈就说你活不过28岁,如今都活到29了,你怎么就不能坚持坚持,再陪我几年也好。”温知一在病床旁喃喃自语着。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时初,心中无尽的感伤,又觉得刚刚那句话讲的很不吉利,便慌忙的开始找木头,见病房的角楼放着木制的扫把,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用手来回摩擦着,白奶奶说过,不吉利的话是一定是要摸木头驱邪的。
从前倒是不屑一顾,这会儿关于玄学的他倒是都信了。
“呸呸呸,几年不够的,时初,你陪我一辈子也行,我给你出一辈子的医药费,肯定不要你还的.”
白时初闭着眼睛见不到温知一的表情,她现在觉得有点想笑,温知一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幼稚,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好笑归好笑,意识虽然清楚但是这整个人不能动弹像个植物人一样,白时初还是有些害怕的。
“难道我就真的熬不过去了吗?好不容易活到29岁。”
白时初想到这里也多了些许感伤“奶奶陪着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有家里的两只乌龟!”
“不过也好吧,我死了,所有的人也会慢慢的放下吧!”
想着想着白时初的心又开始一阵刺痛,心跳加快,有种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感觉!
这次的刺痛感是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身体的那颗心脏要从她的身体剥离,是皮肉分离的痛感,可是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
身旁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声,温知一被这声音从伤痛中瞬间拉回了现实:
“医生医生医生!”他狂奔出病房,整个走道都是他惊恐无措的声音,就像一个小男孩儿般手足无措。
随即病房里一阵吵杂的声音,有人拿手使劲儿按她的胸口,拿电击击她的胸口,也有人喊她:“时初,白时初,你醒醒,你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随后就是静寂,白时初听到温知一的哭声,还有奶奶的。
一块白布,盖在了她的脸上:“我死了吗?”
“嘿嘿嘿,白时初,你的寿命已然尽了,今日你就便跟我走吧!”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白时初耳旁响起。
“你是谁?”白时初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被什么东西扯了起来,心脏不疼了,像一朵云一样漂浮在半空,可还是睁不开眼睛。
“我是鬼吏,生死谱上你的名字在你28岁的时候就应该划去了,不知道被哪个粗心的家伙给弄错了,让你多活了一年。”
鬼吏声线冰冷,可能在他那里生老病死,六道轮回早已见惯不惯了。
“那便走吧!”白时初也深知自己多活的这一年是赚来的,她在活着时候早已做好死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