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南复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这有什么难的?他既然都有这个心了,我们只要把他的这个欲望放大就行了,实在不行就逼他一把!”
萧怀诗的眼神不自觉地盯向了锦南复正在把玩着的杯子,在这一刻他觉得锦南复在玩的不是杯子,而是那个大周的九皇子!
“这个九皇子虽然用寺庙养私兵,这本质上看他确实亵渎神灵,但是他自己好像还挺沉迷于法相的,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模仿佛像,特意长期佩戴沉重的耳饰,把耳垂给吊长,又在脚底点了七星痣,就连这身材也是大腹便便的,经常爱戴一些佛珠,从外形上看已经最大程度上像佛了,这就说明他在心里已经把自己视为神佛了,这就说明什么?”
萧怀诗在脑海中补想了一下厚坠耳,大腹便便还戴一身佛珠的刘颇臣,顿时有股恶寒,不过这在扮佛这方面这么高调,那就可见此人——“他很自傲?”
“错!”锦南复猛拍了一下桌子,把两人都给吓一跳,锦南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激动了,于是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是说明他很缺少自信,他之所以要这么高调地装饰自己就更加说明他的不自信,非常缺乏安全感,所以他只能通过不断的造势自己,引起别人的仰望,所以这种人有野心很正常,所以我们就要从他目前唯一的存在点出发!”
“你的意思是那些寺庙?”
锦南复∶“错!是他自以为傲的法相!”
“那怎么办?”
锦南复看向杨鸿贞∶“那就有可能要让国师做一点的小牺牲了!”
杨鸿贞眉头一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下一秒他胸前的头发被轻轻地撩了起来,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锦南复白皙的手指上,锦南复不说话就看着杨鸿贞,杨鸿贞也看着锦南复,他知道锦南复是什么意思但眼神很是平淡,两人眼神交汇,似乎是在较量着什么一样。
萧怀诗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然后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就在这个时候杨鸿贞似乎是妥协了一样∶
“非得要这样吗?”
锦南复∶“国师应该是知道的,成功地激怒一个人就是最大程度地毁掉那个人自以为傲的东西!”
杨鸿贞叹了口气,最后把自己的玉冠给解下来,再次给萧怀诗∶
“殿下暂时就先用着这个吧,微臣暂时应该用不到了!”
萧怀诗∶“啊?”
晚上的时候锦南复的房门再次被敲了一下,不过来人不是萧怀诗而是杨鸿贞。
锦南复让他进来以后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也没觉得害怕让他进来∶“怎么,国师是想反悔了,所以现在准备把我杀了然后再跑?”
杨鸿贞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手中的刀口∶“我要走也不必动刀,不过……”他说着把刀塞进锦南复的手里,“我都牺牲这么大了,锦姑娘怎么也得有些表示吧?”
“表示?”锦南复看向他。
杨鸿贞在她的梳妆台前坐下∶“我这牺牲可大了!”
锦南复一笑∶“好啊!”然后她也来到了杨鸿贞身后,突然把刀口抵在了杨鸿贞的脖子上,她凑到杨鸿贞耳边轻轻说,“我说过,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
就算脖子处已经传来丝丝痛意,杨鸿贞表情一点都没变∶“我这也算威胁?你们极刃庵也算是生意人,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
锦南复想了一下然后把刀给收回来,低喃道∶“这也是!”然后再次抬头看着铜镜里的杨鸿贞,突然讽刺一笑,“这北冀都说国师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然后开始动手。
杨鸿贞抬手接住自己掉下来的一缕青丝∶“我也不是神啊!那都是他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