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芒宫外05)/(浮生百态05)
(小提醒:以后上面这个标题“沫芒宫外”要改为“浮生百态”啦~)
(另外,欢呼吧,雀跃吧,在这歌剧院里!连载一周年大纪念!没想到吧,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周年了!嘿嘿,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废话少说,接着进入我们的正片~)
“人们常说,在光鲜亮丽的街道上,你能瞧见时代的喧嚣,见到这个文明最鼎盛时候的样子。”
“他们流返于枫丹的高楼繁市之间,用着各种各样的礼帽礼服会见各式各样的人。”
“每一次推开菱形玻璃的大门,每一次往身上喷洒些令人遐想的香水,每一次试擦那几乎快镶嵌在眼眶里的金色镜片。一桩大家本就心知肚明的生意,以高谈阔论的方式,以无心寒暄的方式,结束在一阵又一阵的虚浮的赞美声中。”
“阳光折射在他们镶嵌着宝石的衣领上,反射在巡警卫身上,彩色与亮色交晖相映,如同看上去一般融洽无缝,欣欣向荣。”
......
“薇托维娅小姐,您确实是一位远近闻名的,令人赞不绝口的咨询师。在那样如此劣势的情况里,确实只有您才能让我免于一部分罪责。”
站在一块似乎是由箱子拆卸而成的木桌前的男子裹着面罩和黑色风衣,他使劲地搓着自己的手掌,乐呵呵的对着面前的女士说道。
“先生,逐影庭对您的审查并不会到此结束,法律的漏洞并不是您要越过的唯一障碍,我不担保后续是否有别的变故发生。”
“另外,你的油嘴滑舌并不会让我改变所需要收取的咨询费,从面见到材料准备一共是两万五千摩拉,逾期不候。”
薇托维娅冰冷的说道,她扶了扶自己有些掉漆的棕色眼眶,面无表情地将一块破布平铺在自己那几乎快被浸湿的桌台上。
灰河里的一切都很潮湿,头顶巨大的纵横交错的水管处渗透出来的灰流扭曲着蜿蜒的身姿,钻过腐朽到不能再腐朽的铁板里的空洞后,变成一滴又一滴灰蒙蒙的“雨珠”不断地垂落在同样是铁块肆意搭建而成的平台上。
“哐当,哐当”
腐朽的铁板予以沉闷的回应,随后,这点小小的回声便很很快地淹没在一旁不断倾泻而下的灰黑色“瀑布”的“哗啦”里。
溅起的点点水浪越过已经被侵蚀出一个不小洞口的栅栏,沾湿在随处可见的昏黄的提灯上。
映射在那镗亮管道拐弯处的光芒似乎因此变得黯淡了些。
“好,好...”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会心的点点头,薇托维娅小姐的话音刚落,他便不知从哪个兜里掏出了一大堆用破布包裹着的摩拉,毫不在意的就丢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啊...啊...”酝酿半刻后,男子哆嗦着打了一个鼻涕,从衣袖上抽出一张纸张抹了抹后,便扯紧了那披在自己身上的风衣。
“‘灰河’里可真冷,比我上次来喝酒时还冷,我刚刚看了一圈,就连一直喜欢站在门口给一小朋友们分发糖果的布莱卡利女士都没有出来了。”
“呃...那位慈祥的女士应该还在吧?”男人突然停顿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在。”
面前的薇托维娅小姐只是低着头,简洁的回复了一个字。
“也是,有欧蕾利医生在,这里的大病小病就还能再往后拖一拖,再不济也没有这么快到危险的边缘。”
男子一边望向四周,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在等待咨询师小姐数清报酬时,他也时不时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酒馆里。
“泰托那小子,当酒保都当这么久了,难道不会腻吗?”
“我想想,刺玫会最近好像确实说新招了一个守在酒馆外的酒保,这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抢手的职位吧?”
“嗯,这么久不见,说不定他都干到我们刺玫会内部去了,哈哈哈。”男子大笑着说道,面罩下的他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真好啊,不像我,每天心惊胆颤的干这些危机四伏的工作。”
“你说,娜维娅会长也同样会对我们这些人既往不咎,给我一份像这样的工作吗?”
男子转过头来,面向薇托维娅问道,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您再这样大声说话,站在酒馆旁边的法斯捷会挺乐意过来给你一些应该自知的教训。”
薇托维娅并没有抬起头,只是简而易懂的说道。
“哈哈,我知道,在梅洛彼得堡时我就认识那小子了。只是想不到他现在还要比以前壮了这么多,最近听说也是在给刺玫会打下手赚了不少钱呢。”
“这么看来,娜维娅小姐管理下的刺玫会确实要比之前更受欢迎了,连带着灰河好像都变得热闹了些。”
“有段时间没见了啊...”男子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要我说...”他的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变得愈发随心所欲的起来。
这位男子一边往自己的手掌哈着气,一边几乎将整个人的身子靠在那张木桌上。“还是当年会长带领下的刺玫会更加盛况,至少,灰河不会跟现在的白淞镇那么相像,那么...”
男子“嗯”了一声,欲擒故纵般没有接着说下去。
“数目正确,您应该离开了,先生。”清点完所有的摩拉后,薇托维娅托起那一块包裹布的四角,随后将木箱上大部分折射着亮光的摩拉都收都到了包裹布里。
“别忘了带走您多余的部分。”薇托维娅将剩下的一小堆摩拉推至男人面前。
“怎么,薇托维娅小姐没有兴趣听完我讲完剩下的内容吗?”
“现在没有。”
“哈哈。”他自嘲般的笑了几声。
“总之,薇托维娅小姐,无论如何我也得感谢你的好意,只不过现在我马上也要去找娜维娅会长了。我交给你的摩拉已经是我全部的摩拉了,这留下的这点资产也不够看的,不如留作给你多买一双新的白袜。”
男人在面罩下笑了笑,他摆着手,看到薇托维娅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后,便毫不在意地留下了几声笑声,转头便自顾自地离开。
“你...”
薇托维娅迟疑地回过头来,望向面前男子离开的身影。
“薇托维娅小姐,相比于这些常见的雅称,我还是更乐意灰河的大家直接称呼我以往待在这里的名字。”
“比如,叫我科尔特先生吧。”
男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上一回讲道:海沫村的美露莘们以一场欢送宴会送别了远道而来的水神大人们,一场小小的冒险过后,等在芙宁娜面前的,那小小剧团带来的将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演?)
洋流裹挟着律动的泡泡,咕噜噜的从水草里,从石缝间钻出。沿途会发光的海露花瓣飘荡着,微微闪烁着的蓝色幽光下,将与之同行的泡泡群绘成了一抹别样的碧蓝流彩。
逾到深夜,这狭窄的洞窟隧道里就愈发明亮,与先前到访时的昏暗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洞天。
咕噜噜吐着泡泡的重甲蟹,摇摇晃晃的小海马,自由自在摆动着圆滚滚肚皮的膨膨兽。它们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狭窄洞穴中,时不时又一个摆尾,消隐在一堆又一堆奇人高的水草群里。
“呼,吃的好饱,芙卡洛斯,咱们吃的这一份算不算宵夜?”芙宁娜一边在狭窄的通道里朝前游着,一边满意的合上眼睛,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我看呀,你都快把明早上的早餐也一起吃进去了。”身旁的芙卡洛斯捂着嘴笑着。
两人一美露莘,还有一只体型硕大的膨膨兽与两只身体散发着蓝色幽光的水生灵们正慢悠悠的从洞口的一端流向另一端。
“还不是因为小柯莎一直把食物递到我的面前,为了不辜负小柯莎的好意,我就只好一直一直吃下去了。”
“而且甚至在宴会的时候,卢蒂妮甚至担心不够吃,还在一直烹饪新的菜品,结果弄得整个石桌上都装不下了。”芙宁娜转过头来,双手撑开,比了一个无比夸张的手势,随后以一种小抱怨的语气说道。
“咩?”
刚从外面游回到海沫村的“多尔库先生”发出了不解的疑惑,之前在芙卡洛斯与芙宁娜进村之时,它便带着小重甲蟹以及小泡泡海马四处游玩去了,离开的速度之快,就连小柯莎也没反应过它们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