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子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下人们来来往往帮助自家公子收拾箱笼,门廊下他们家公子躺在竹椅上来回摇晃。
“公子,翠喜斋新买的仙桃摆件要带着吗?”
“放箱笼里。”贺珩眼睛微眯,晒着太阳。
“公子,您生辰时廖毅公子送您的蛐蛐罐带着吗?”
“放箱笼里。”贺珩闭着眼睛伸手去摸茶几上的蔬果点心。
伺候他的小厮这会儿来到他面前,“公子,您要离京前往京畿大营的消息我都已传给四位公子。骆英公子说,他也要去京畿营学本事,到时候你们一起。”
“其他人没说什么?”
小厮道:“没有,只说让你一路顺风。”
这样的送别,让贺珩骂骂咧咧,“说什么兄弟义气,临到了了人影不见!”
没想到他的文武师父这时一起来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如今怎么反倒怨怪起来?”
贺珩坐起身,行了弟子礼,“二位师父怎得过来了?”
两位师父在贺珩小时候要求极严,不会背书先打一顿再继续。
而且是由武师父打。
不会练的拳法,由文师父罚抄写,他们彼此为对方的副教,合作多年,效果显著。
有那么几年,他们都以为贺珩要成为文武全才,谁知乱七八糟文不成武不就,让二人无力至极。
“你要去京畿营,师父们为你高兴特来送行。”文师父道:“这是师父找来的书,要好好看。”
“这个是师父为你打造的兵器,放了好多年,希望你去京畿营用得到。”武师父递过来五只飞镖,黑黢黢地只有刃上有一条银线,看似短小却锋锐异常。
“小心安放,很锋利。它们不会因为你放的年份久而生锈,关键时刻能救你性命。”
“多谢师父。”贺珩再行礼。
“万事开头难,既然事情已经开始,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师父说笑了,”贺珩道:“我不过年岁大了,长辈们见不得我闲着,这才安排我去京畿营。”
“人不求上进,你我也没办法!”武师父看着文师父,说:“咱们走吧!要不徒弟又要嫌弃咱们了。”
文师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贺珩看着两位师父离去,手里的金属质感和怀里的书都沉甸甸地。
身边的小厮在一旁立着,将书册与飞镖递了过去,“将这些个放到我屋里,不带了。”
“公子,这些都是两位师父的心意。”
“我说让你放照做就是,少废话!”
“是是是。”小厮答应着接过书和飞镖,谁知竟在手上划出一道血线。
“要这样拿,懂吗?你个蠢东西!”贺珩大怒,教了小厮如何拿飞镖的姿势,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