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差点没摔了碗,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多少?”
王珍珍端起一碗松茸鸡蛋羹往外走:“你没听错。”不过是很久以后。
黑子神不守舍的跟在她后面,小日子是不是傻?
浓郁的香气仿佛让人感受到大自然山野芬芳。
王珍珍先尝了一块,滑、嫩、脆、弹牙,口感有点像鲍鱼,蕴含在里面的甘甜,随着咀嚼一点点释放出来,让人舍不得下咽。
“好吃。”
“这个真的一万一斤?”王丰产都不敢伸筷子。
现在这个时期,大城市的房价大概是二百到四百元一个平方,即使十年后,万元户都是一个有钱人的代名词,而不是一个量词。
穷极一生,很多人都没见过一万元。
王珍珍笑了笑:“我逗他玩的。”
深夜,她调动菌丝顺着阁楼爬上了安南的床。
熟睡的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雪白的菌丝一点点缠绕在他的身上,触碰到他的瘢痕,静静贴在上面,随着他的呼吸同频飘荡在空中。
王珍珍有点脸红,她闭上眼睛,但是感知更加敏锐了,那触感像夏天的烟火。
她睁开眼睛,天窗这么一点地方,挤满了星星。
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二婶她们看到了,她一身是嘴都说不清。
第二天,王珍珍就被二婶堵在了村口:“珍珍啊,今天家里有点肉,回去吃饭。”
“哎哟,你这婶婶当的没话说。”
“那可不,老王家就他们这一房的特别孝顺,心善。”
二婶笑的一张脸皱成了一朵菊花,伸手就来抓她的胳膊。
王珍珍侧身避开:“你走,我跟着。”
一进门,当头一声怒吼:“跪下。”婆婆拄着扫帚站在堂屋,恶狠狠地盯着她。
王小刚被娘拽在身后,急的脸通红,猛的推了娘一把,跑向后门。
“为什么?”王珍珍没有动。
二婶脸色阴沉:“你不守妇道。”
王珍珍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什么?”
“我们老王家,从我婆婆的婆婆,到王雪,哪一个不是清清白白规规矩矩,你趁着安南不在家,跟一群男的鬼混在一起……”
她一脸心痛的拍着自己的脸:“你有脸做,我都没脸说。”
婆婆狠狠跺了一下扫帚:“今天,我们老王家执行家法,你跪下。”
王珍珍转身,开门就走,真的是不能跟傻子置气。
再说下去,不是她们把她沉塘,就是她把她们全宰了。
二婶快步追了出来,一双手往她头上抓去。
王珍珍就看到黑乎乎的指甲,这被抓到,怕不是要中毒。
她矮身避过,单手撑地,一个侧踢,正中她的下巴。
二婶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懵了。
这还是她收着力量,要不,下巴骨得碎。
“你是什么妖怪?你不是我们家珍珍。”婆婆拿着扫帚也追了出来。
王珍珍整理好书包:“再惹我,我吃了你。”还妖怪,真的是想象力丰富,你怎么不去当编剧。
她昂首走出院子,娘扶起二婶,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王珍珍站在村口,落日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没一会儿,熟悉的身影,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安南放下提在手里的小刚,气还没有喘匀:“怎么样?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