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少爷您宠妾灭妻,罔顾世俗礼教,该逐出贵族!”
“说,少爷您纵容妾室殴打正妻,将妻子打得都下不来床!”
“还说,这妾室脾气火爆、力大无穷、口吐芬芳,能以一己之力鏖战群雄,堪称泼妇之佼佼者!”
廖琳琅:“???”事实有,但传得也太离奇了吧!香梅到底从哪请的骨科大夫,这怕不是个骨科大夫,而是个说书先生吧!
程惜雪:“!!!”虽然是第二次听了,但还是觉得气血上涌,天灵盖都要被掀飞了!
冯汉英:“……”连着倒抽三口凉气,脖颈僵硬地将脑袋扭转至程惜雪,深深地看着她,许久,许久……
久到廖琳琅以为,他会这么一直看下去时,却听他猛地爆喝一声:“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是她!一定是她!她惯会装可怜,肯定是她把消息传出去的!”危急关头,程惜雪脑瓜子转得倒是快,指着廖琳琅就说。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果真集中到廖琳琅这。
冯夫人声音微颤,不可置信地问:“琳琅,是你吗?”
“怎么可能!”廖琳琅倒是没将靶子再递回去,因为知道对方还是会怼回来,这样来来往往,除了让自己越陷越深外,并没有任何益处。
于是,她反问道:“母亲,我嫁入伯爵府六年,我原以为您是最了解我的,难道我在您心目中,就是一个多嘴多舌的长舌妇?”
“更何况,这样的流言传出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是伯爵府的少夫人,身家性命与名誉荣辱皆与伯爵府息息相关,将夫君逐出贵族,我岂不也沦为平民?”
“再者说,我虽然挨了打,但这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何必要闹得满城风雨,让全京城的人看我的笑话?到时候参加各大宴席,我还要脸不要?”
“至于说程氏那句,就更离奇了,我要真骂她,就该说她委身于人做外室,不检点,不要脸,活该浸猪笼!而不是胡诌个什么力大无穷之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说是解释,但最后这一句,分明是当面骂人,还骂得程惜雪无法反驳。
一时间,大伙都沉默了,不是程惜雪,也不是廖琳琅,那这流言到底怎么传出去的?
莫不是府里的下人?可府里大多都是家生子,冯老夫人与冯夫人浸淫多年,怎么容许府里有这种长舌妇存在?
她们本能的自信,是绝对没有的!
正在这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冯汉涩开口了。
“昨日嫂嫂伤了胳膊,不是请了位大夫嘛,许是那大夫传出去的……”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连冯汉英都没想到的事,他竟然想到了,廖琳琅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叔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细致,还要聪明,不可轻敌!
“香梅,昨日送大夫出去时,我让你多给些赏银,你可给了?”迫于无奈,廖琳琅又开始演了。
“当然!就为了让大夫闭嘴,奴婢给了他足足2两银子,要知道他的诊金也才一百文!”香梅秒懂,非常顺溜地接过话茬,主仆二人老演员了,演得天衣无缝。